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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第2页）

&esp;&esp;回四宜院的路上，又遇上了匆匆来找她的莲心：“姑娘，二老爷派人来找您，说请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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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此时的二房这边，书房内坐着好几个人，齐鹤年看向齐鹤瑞：“你看我的提议如何。”

&esp;&esp;齐鹤瑞眉头微皱：“这也没有先例。”

&esp;&esp;“你没听过不代表没有先例，前两年太医院还培养了一批宫女，学了些基本的，送去安乐堂内给那些太医打打下手。”

&esp;&esp;齐鹤瑞还是不赞同：“二哥你也说了是宫女，可敏莺她不是。”

&esp;&esp;“那些宫女中不乏官家出来的。”齐鹤年笑呵呵的指出，“不识字怎么能用，只不过这些人不够聪明，只能学些皮毛，换过别人我还没这打算，敏莺她能吃苦，也适合去。”

&esp;&esp;齐鹤瑞还是不太同意，他也是听二哥说了之后才知道这个刚回来没多久的女儿还有学医的天赋，曾在成业侯府里救过人，之后林家夫人还派人送礼道过谢。这回又救了敏诗。

&esp;&esp;有学医天赋又能如何，早晚都是要嫁人，又不是男儿身，对于二哥所说送入宫做医女的想法，齐鹤瑞

&esp;&esp;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柱子旁架子上的烛火衬的人脸颊发亮，戚相思是看着齐鹤瑞问的，但回答她的是齐鹤年，答案模棱两可：“将来当然是可以出宫的。”

&esp;&esp;将来是什么时候呢，十年后，二十年后。

&esp;&esp;总之等她离开的那天，也早已经过了嫁人的年纪。

&esp;&esp;戚相思就算是从没想过要嫁人，那和他们没考虑过她的婚事是两码事。

&esp;&esp;“将来是什么时候。”戚相思脸上露出一抹为难，她抿嘴看着齐鹤年，齐鹤年笑着反问她，“你不想多学一些么，学医就是为了救人，等你有所成，你也能有所建树。”

&esp;&esp;老奸巨猾。

&esp;&esp;戚相思心中暗骂了一句，嘴上无辜着：“去太医院我就不能时常回家了，我才和戎哥儿相认没多久。”

&esp;&esp;齐鹤年知道什么能说服她：“宫外有一所私学，专门给贵族子弟念书，离宫中也近，倒不如把戎哥儿送到那儿去，你们也能时常见面。”

&esp;&esp;再说直白点，那私学里出来的子弟，大小都能混个官当当，等二三十年后她离宫出来，亲弟弟养她总是最安心的。

&esp;&esp;戚相思嘴角微动，这样往下说就是做买卖了，什么样的好处她愿意去太医院呢，喜不喜欢想不想学那都是哄骗的把戏，他能把控自己女儿入宫，对她却得利诱。

&esp;&esp;要是买卖也好，戚相思摇了摇头：“私学不适合戎哥儿，二伯若是真的有心，不如把戎哥儿送去渭南书院。”

&esp;&esp;提到渭南书院，连站在门口的齐彦博都看向了她，那是接连出过两个首辅大臣的地方，但是距离京都比较远，在通州南边的渭城，马车前去也得十来天。

&esp;&esp;齐鹤年笑了，他是越来越喜欢这丫头，还能这样面不改色的提条件。

&esp;&esp;“好，二伯可以答应你，明年就能送彦戎过去。”齐鹤年一口应下，戚相思随后看向齐鹤瑞，二伯答应有什么用，得亲爹点了头那才算数。

&esp;&esp;齐鹤瑞深看着女儿，半响，点了点头。

&esp;&esp;戚相思这才起身，恭恭敬敬的谢过齐鹤年和齐鹤瑞。

&esp;&esp;看着戚相思出去，齐鹤年拍了拍齐鹤瑞的肩膀：“老三啊，这丫头的性子不像你。”

&esp;&esp;但对他胃口，想要什么，直言不讳。

&esp;&esp;“二哥真的决定送她进太医院，怕是她帮不上什么忙。”即便是同意了，齐鹤瑞还是觉得这件事没有用处。

&esp;&esp;“你啊，想事情总是太单面。”齐鹤年呵呵笑着，别人没有，他们有的，那才是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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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戚相思从二房离开后去了佛堂，戌时过半，府里静悄悄的。

&esp;&esp;佛堂外守着两个婆子，戚相思在门口等了会儿，等丁香跑四宜院取来食盒，笑着问两个婆子能不能进去看看敏兰，说着，戚相思塞了二钱银子给她们。

&esp;&esp;“姑娘可不能在里面待太久。”两个婆子收了银子，脸上态度好了些。

&esp;&esp;戚相思点点头：“那是自然，不能让你们为难。”

&esp;&esp;婆子给她开了锁，戚相思走进去，佛堂内常年是一股香檀的味道，点着蜡烛还是有些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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