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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第2页）

&esp;&esp;而他的问题，对于韩邈而言，也不算难答。刊登这样的案件，是在动摇人心，细民无智，哪有分辨的能力，并无多少益处。这些，韩邈都不反对。毕竟他能读到无数的来函，能让亲随打听市井言论。真正看透役法优劣的，百中无一。大多数不过是人云亦云，或者根据自家利益来判断新法好坏。

&esp;&esp;既然案件无用，他的目的达到了吗？

&esp;&esp;韩邈吁了口气，提笔写起了回信。法在人为，既然朝廷对那千千万官吏，并无强有力的约束手段。那么任何旨在“富国”的行为，都要成为害民之举。国可富，却不能在征敛之上。开山采矿，拘海晒盐，哪怕是汴水上的一座座水力作坊，都比征敛要靠得住。财富是要靠人得来的，不论是耕地的农夫，制造的百工，乃至贩卖货物的商贾。唯有让他们更快、更好的生产、发卖，方能生财，让更多人得以安居乐业。而朝堂最该做的，就是少给他们添麻烦。

&esp;&esp;当免则免，当减则减。贫户果腹都已艰难，还要纳税、应役，稍有天灾人祸就要家破。在他们身上敛财，又能炸出多少油水？多几头牛就是中户了？没有牛，如何增加田亩产量？可是朝廷竟然连牛、犁这等物事都要征税，谁还敢用心耕地？更勿论一个衙前重役都能压垮的中户，就别妄论“兼并之家”了。真正良田千顷，家资巨亿之辈，助役钱也只有区区三十贯。厚此薄彼，不过如此。

&esp;&esp;役法当然要改，但是不改视之为“富国之术”。朝廷核算免役钱，究竟多少，该有个定数。既然为天下计，何不多费些心思，细细思量一番呢？

&esp;&esp;韩邈下笔飞快，也不咬文嚼字，任一行行墨书落在纸上。他非士子，更无主政一方的经验。但是财政终归还是靠算的，若他一个商人都能算出不妥，朝廷诸公总该有更好的解决之法吧？

&esp;&esp;就连韩邈自己，也不知这封信能不能起到效用。但是等“募役法”颁行，总要花费些时间。只盼这小小推波助澜，能有些补益吧。

&esp;&esp;※

&esp;&esp;有纷争不断，也有暗潮汹涌，上至百官，下至黎庶，都不免为这些涉及自身利益的事情忧心。但也有人丝毫不关心这些。

&esp;&esp;看着眼前刚刚装订好的稿纸，甄琼忍不住傻笑起来，对着赤燎子道：“师兄，这次应当可以刊印了吧？”

&esp;&esp;就算是甄琼，也为这薄薄一本费尽了心思。，分为总论、大气说、金石说。而赤燎子也写了两篇，一者是致病原理，一者是丹药辨证。

&esp;&esp;现在几经易稿，总算得来这么一版没有错漏，严谨广博的成稿，怎能不让甄琼高兴？

&esp;&esp;赤燎子也是满面自得，捋着自己稀疏不少的胡须，颔首道：“这草稿都经过礼部审核，相公批阅了，自然能刊发于世。这两篇可是我毕生所学，也亏得师弟帮忙，方能成稿。”

&esp;&esp;甄琼连连点头：“师兄太客气了！这文稿的格式能定下，也有劳师兄费心了。若是没有师兄帮忙，我这头发还不知要掉多少呢？现在只等刊发。到时候肯定能引起轰动，成为传世名作啊！”

&esp;&esp;听着两位师长的自吹自擂，后面站着的明月红了眼眶，段玄霜则两眼无神，嘴角紧抿，饶是清风这样心思沉稳的，都不由在心底连叹了十几声气。他们三人这段时日又是补课，又是作文，写了不知多少稿，改了不知多少回。结果到最后，还是不入师长们的法眼。以不能拉低《造化论》的品格，被弃了个干净。

&esp;&esp;偏偏恩师又都说过，写不出合适的稿子，连出师都别想。这不是要了他们的小命吗？《造化论》可是分期刊载的，就算数月一期，到时候他们也未必能写出可用的东西啊……

&esp;&esp;不过几个徒弟再怎么沮丧，也不耽误两位做师长的开心。互相吹捧过后，赤燎子就说起了实际问题：“那这《造化论》首刊要印多少呢？”

&esp;&esp;甄琼可是早有成算：“这个我早就问过我家韩大官人了。说是现在小报初发，基本都在一千的印量。要不咱们也印一千算了！”

&esp;&esp;赤燎子吸了口凉气：“会不会太多？咱们这报刊，毕竟页数太少，又是讲的造化大道。除了道门中人，怕也不会有多少人买。印的太多岂不麻烦？”

&esp;&esp;“麻烦啥啊，卖不完大不了留下做教案呗。咱们宝应观以后也是要收徒的嘛，多印点制版还能便宜点呢。”甄琼立刻大包大揽了下来。这可是他办的报，还准备刻板保存呢。若是不多印点，岂不更浪费了。

&esp;&esp;听甄琼这么说，赤燎子倒是点了点头：“如此也好。那这一本要卖几钱呢？咱们这小报的字数比《日新报》还少些，似乎不大好定价啊。”

&esp;&esp;一本册子只有五篇文章，合计还不到三十页，五十文都嫌贵了。但是太便宜了，总觉得又有些掉价，赤燎子心底也是拿不定主意。

&esp;&esp;甄琼可从没想过降价，立刻道：“怎么说也是咱们费力写出来的，卖个三百文也不为过吧？那《梦溪笔谈》可是每本卖五百文呢，不也卖的断货了？”

&esp;&esp;赤燎子脸一僵，人家《梦溪笔谈》一百多页呢，光是页数就不好比吧？然而思量片刻，他还是点了点头：“毕竟是宝应观刊印，由天子亲封的通玄先生执笔，又涉及造化大道，是不好卖的太便宜。三百文便三百文吧。”

&esp;&esp;反正道门中人都有钱，这么一份秘笈，不卖个几百文也说不过去。至于是亏是赚，他反倒不怎么操心。宝应观可是朝廷大观，每年经费都有几万贯呢，还缺这点钱吗？

&esp;&esp;听师兄这么说，甄琼立刻开心了起来：“若是赚了钱，也有师兄的份！”

&esp;&esp;说完他还不忘鼓励身后几个人：“瞧见没有，要是你们的文登了，也有润笔费的。以后要好好学习，多作文章啊！”

&esp;&esp;清风：“……”

&esp;&esp;明月：“qaq”

第二人称  当然是选择原谅[剑三]  合污  寸丝不挂（武林秘闻录）  娱商大亨：星途红尘  从岁月道果开始成圣  快穿之女配逆袭系统  九十年代翻身记  入局（H）  和巫妖同僚的学术聚会  焰归  在全员美人的门派当掌门  钟绿  我在大佬身体里胡作非为  70年代极品婆婆  【GL】无罪囚徒  重生之嫡子心术  彼时那般良辰美景  想你恋你宠着你  陌以北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