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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节（第3页）

&esp;&esp;“这些仪器在吸取他们的精神力。”乌列尔皱着眉，警惕地说道，“从前……白银中枢也用类似的刑罚来惩戒不安分的阿瑞斯人。”

&esp;&esp;“他们还能醒过来吗？”白沙低声问道。

&esp;&esp;“或许。”乌列尔顿了顿，摇头，“不是所有人都能醒过来。”

&esp;&esp;白沙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扭头又扫了一眼这些散发着莹蓝色光芒的休眠舱。

&esp;&esp;她很想去找找其中有没有西佩斯和白逸……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esp;&esp;“我总算是知道，白银中枢哪来的力量一直维持无界之城的运转了。”白沙冷笑道，“生物能源也算是能源，不是吗？”

&esp;&esp;他们的精神力可以转化为维系无界之城的能源，他们的大脑意识可以替代机械为无界之城提供算力和智能。

&esp;&esp;白银中枢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使用”他们。

&esp;&esp;在这样的损耗下，必然有海种人会出现死亡的现象。

&esp;&esp;他们必须马上切断白银中枢安排好的这些输送带——找到总控制器，然后关闭它。

&esp;&esp;“我们继续往下走吧。”白沙说道，“只要沿着这些管道，就能找到源头，也就是‘无界之城’的基站。”

&esp;&esp;两人继续下行——这一路上的安静倒让白沙越来越不安。

&esp;&esp;外面至少还有几只机械章鱼在闹腾，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总控制区，白银中枢却没有安排任何的护卫措施？该区域的一切仪器还是正常运转的，包括地下铁道和升降梯，甚至连挂在墙壁上的全息地图都还在发着光，上面有地下总控制室的位置和信息。从那些管道的延伸方位来看，白银中枢真正做到了妥善利用这里的一切空间资源——它设立的基站就在总控制室里。

&esp;&esp;原因很简单，那里最安全、最宽敞。

&esp;&esp;白沙和乌列尔乘坐升降梯下行，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总控室的门前——

&esp;&esp;滋、滋。

&esp;&esp;门前安装的监控设备自动朝向，面对着白沙他们。

&esp;&esp;“你好。”所有的机器都在震动，细碎的声响合在一起，形成某种能发出语调的杂声，“你好，白沙研究员。虽然我对你的到来早有预料，但对于我们在此相见的事实，我还是感到遗憾。因为这象征着我们的初步合作已经破裂。合作是需要考验双方信用和诚意的。

&esp;&esp;白沙如雕塑般伫立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

&esp;&esp;白银中枢确实擅长洞察人心。它知道所谓的利益已经无法动摇白沙的意志，所以它另辟蹊径，企图以故人的情谊动摇她。

&esp;&esp;白沙并不一定期待这些人全部“重生”。

&esp;&esp;但要她放弃他们，必定会令她介怀。

&esp;&esp;“……不要被它的花言巧语蒙蔽。”乌列尔低声说道，“逝者需要的是安息，而不是被当作白银中枢统治人类的筹码。当它把他们当作‘条件’摆在你面前的时候，就已经显现出白银中枢对这些逝者毫无尊敬可言。”

&esp;&esp;“‘花言巧语’这个词，我应当奉还。”白银中枢对乌列尔说道，“你不也正在试图用言语影响她的意志吗？我只是个数字智能，人类的道德观对我而言是‘仅供参考’的存在。我只是在谈论自己有能力复活他们的事实，这与我是否尊敬他们无关。”

&esp;&esp;白沙对白银中枢和乌列尔的争执不置一词。她问道：“那我呢，我的意识芯片也在里面吗？”

&esp;&esp;“是的。”白银中枢说道，“凭借这个时代的基因技术，我们可以为这些英魂塑造出适配性最高的躯体。他们的寿命也会得到延长，并且远离一些常人易得的病痛。最重要的是，他们曾经拯救过世界，他们理性、客观、智慧——他们都是最优秀的人类，也是我绝佳的合作对象。我没有理由阻止他们复生。由此可得，此刻的我给出的条件并不是谎言，应该值得白研究员认真考虑。”

&esp;&esp;“……我很好奇。”白沙低头，看着那些发着光的芯片，“既然你储备了这么多的芯片，你为什么单单挑中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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