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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2页）

&esp;&esp;清爽的气泡，上涌、满溢，引诱着人靠近，再靠近。

&esp;&esp;“……上的！”

&esp;&esp;涂然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上车。

&esp;&esp;她太多年没坐过自行车后座，一下子竟不知道该怎么坐才好，半天才抬腿跨坐上去，又不知道手应该抓哪。

&esp;&esp;陈彻把背上的书包脱下，打算背到胸前，为她腾出方便的空间。

&esp;&esp;涂然很识眼色地伸手，“给我吧，我给你抱着。”

&esp;&esp;陈彻动作一顿，把书包递给她，“……谢谢。”

&esp;&esp;“反了呀，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涂然笑得眉眼弯弯，阳光跑进琥珀色的眸子里，“谢谢你载我上学。”

&esp;&esp;即使背对着她，陈彻也知道她此刻的笑容有多明亮。

&esp;&esp;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他唇畔笑容加深，“抓稳了吗？”

&esp;&esp;被他提醒，涂然这才想起这件局促的事，打着商量的语气，问：“我可以抓着你吗？”

&esp;&esp;“嗯，你抓。”他有所停顿地回复。

&esp;&esp;得到应允，涂然总算可以放心地抓住他的衣服，又变回元气满满的模样：“我抓稳啦！”

&esp;&esp;她颇有仪式感地喊出一句：“出发！”

&esp;&esp;配合她的话，陈彻笑着踩下脚踏，载着她闯进清晨的阳光里。

&esp;&esp;道路尽头，金灿灿的朝阳悬在天际。

&esp;&esp;路边的梧桐树挺拔青翠，阳光洒在层层叠叠的树叶，一群同样穿着校服的少年，骑着自行车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朝气蓬勃的笑声留在风里。

&esp;&esp;带着快乐的风吹起涂然的长发，清凉，柔软，是夏天在温柔轻抚她的脸颊。

&esp;&esp;小鸟在枝叶间鸣叫，叽叽喳喳的，听上去似乎还很有旋律。

&esp;&esp;涂然坐在后座，不自觉轻声哼起歌。歌声散进风里，传入身前少年的耳中。

&esp;&esp;尽管微弱，陈彻还是辨认出，这是她最喜欢的那首英文歌。在清晨的风和少女轻哼的旋律里，他的唇角悄悄上扬。

&esp;&esp;但很快，他笑不出来了。

&esp;&esp;身后的少女似乎太放松，抓住他衣服的手，贴在了他腰上，而她似乎浑然不觉，还在哼歌。

&esp;&esp;陈彻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腰部的肌肉不自觉紧绷，“涂、涂然，你的手……”

&esp;&esp;他声音不大，耳畔又有风声，涂然只听见他唤自己名字，于是停下哼歌，调整了姿势，朝他靠近些，问：“怎么啦？”

&esp;&esp;陈彻已经说不出话，因为贴在他腰上的拳头，随着她往前倾的动作，在他身上滑了几寸。

&esp;&esp;她的指节，隔着轻薄的校服布料，蹭过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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