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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节（第2页）

&esp;&esp;“不想说就算了。”燕折没生气，“你刚刚和苏然聊了什么，也不能说吗？”

&esp;&esp;对视片刻，白涧宗别开视线，说：“我让他回去等通知，随时准备向警方揭发苏友倾，并在必要时候出庭作证，相对的，我保他无事。”

&esp;&esp;燕折愣住了。

&esp;&esp;这话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esp;&esp;其实回病房之前，他没想过白涧宗会放弃亲手复仇的机会。

&esp;&esp;谁都没立场劝白涧宗放弃。

&esp;&esp;可当白涧宗真的选择放弃的这一刻，燕折心里却没有放松，反而酸涩得紧。

&esp;&esp;他想抱抱白涧宗，但介于轮椅的存在，只能先跪坐上去，再抵着白涧宗的额头，声音随着交错的呼吸从口中吐露：“他犯了那么多罪，会死刑的。”

&esp;&esp;白涧宗微不可闻地嗯了声。

&esp;&esp;“是不是……祖母带走了苏友倾？”

&esp;&esp;问出这句话时，白涧宗几乎要失控的反应就让燕折意识到自己猜对了。白涧宗不完全是因为他改变主意的，还因为白萍。

&esp;&esp;被燕折判为反派的白涧宗，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寡淡绝情。

&esp;&esp;“我联系不上她……燕折。”白涧宗闭了闭眼，理智在崩塌的边缘，“祖母如果不想被人找到，那永远不会有人能找到。”

&esp;&esp;燕折是他的

&esp;&esp;燕折跪坐起来，搂住白涧宗的头贴往自己的脖颈处，表情坚定，配合绑着绷带吊在脖子上的手臂，就像个身残志坚的勇士。

&esp;&esp;“你之前说我要面对，你也一样的。”燕折摸摸白涧宗的头发，说：“如果妈妈还在，就快点把人救出来。”

&esp;&esp;妈妈。

&esp;&esp;燕折在那四年里这么称呼过白茉无数次，但白茉并没有真的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每每窝在白茉怀里感受难得的温暖时，他都会想，这个女人的亲生孩子会不会正在某处思念自己的母亲？

&esp;&esp;如今和白涧宗订婚，他倒是可以名正言顺地这么称呼了。虽然心里有些难言的微妙，却也想不到更好的称呼。

&esp;&esp;燕折说：“如果妈妈不在了，也要找到尸骨，尽快入土为安……她一定不想留在那里。”

&esp;&esp;谁会喜欢永恒的黑暗呢。

&esp;&esp;每每想到那四年，燕折都有些恍惚，那些暗无天日数不清的日子里，大多数时候都只有油灯相伴。

&esp;&esp;逃出去的那天，阳光扑面而来，他没觉得温暖，只觉一片煞白，好像虚假的天堂。

&esp;&esp;“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会陪你的。”燕折说，“你给我戴了戒指，就不能骗我了……也要一直陪我才可以。”

&esp;&esp;白涧宗闭上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可眼皮贴着燕折的皮肤，暖意弥散。

&esp;&esp;突然想到什么，白涧宗推开燕折：“下去。”

&esp;&esp;“？”燕折懵了下，心差点给伤透，他竖起中指崩溃地说：“你刚给我戴的戒指！现在就出尔反尔！？”

&esp;&esp;“……”白涧宗只能搂着燕折的腰防止他太激动摔下去，并把俞书杰叫进来。

&esp;&esp;已经习惯了老板和小老板腻歪的俞书杰熟视无睹，静候吩咐。

&esp;&esp;“手机给我。”

&esp;&esp;俞书杰愣了一下，立刻意识到手机是指那部老式翻盖手机。他立刻递上去，被燕折给截胡。

&esp;&esp;燕折一开始还觉得在外人面前赖白涧宗身上有点羞耻，现在已经毫无感觉了。

&esp;&esp;果然，人的脸皮是一步步厚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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