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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节（第1页）

&esp;&esp;“这样啊，那之后呢？”

&esp;&esp;“沈天昭告知了她原由后，程不语没有答应。倒不是那时候她就对沈天昭情根深种了，只是这强断因果也属于逆天而行，有违法则。她颇为顾忌，便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说自此之后两人永不相见。沈天昭同意了，只是事与愿违……”

&esp;&esp;一般这种情况都是立fg。

&esp;&esp;两人要是真永不相见了，程不语之后又怎么会死在沈天昭之手？

&esp;&esp;白茶皱了皱眉，“那这么说程不语真是因为被师尊因果牵连才身陨道消的？”

&esp;&esp;“与其说是被牵连，是她主动沾染上他的因果的。”

&esp;&esp;卓不绝神情微沉，苍老的面容有些怔然。

&esp;&esp;“她不想沈天昭再被天道左右，她想让他不受约束——更甚者她想让他代天，成为新的天道。”

&esp;&esp;“于是她选择入魔，逼他杀她破劫。”

&esp;&esp;“而我是为她引魔入体之人。”

&esp;&esp;白茶睁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

&esp;&esp;怪不得卓不绝会说自己是那个递刀的人。

&esp;&esp;“为什么……程不语喜欢我师尊，行事偏激糊涂也就算了，卓师叔你为什么要答应她这样荒唐的要求？”

&esp;&esp;她不理解，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esp;&esp;他这样窥探天机之人不可能不知道因果报应这个道理。

&esp;&esp;卓不绝沉默了半晌，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他沉声说道。

&esp;&esp;“当时的情况由不得我。”

&esp;&esp;“天知道程不语是沈天昭的软肋，天要诛她。比起死在天道之手，她更愿以身助他代天。”

&esp;&esp;为大爱者道陨，为小爱者身死。

&esp;&esp;如果说沈天昭是为苍生献祭，那么程不语便是后者，两者没有高低。

&esp;&esp;太多的信息一股脑塞了进来，白茶一时之间有些消化不了。

&esp;&esp;良久，她张了张嘴。

&esp;&esp;“……那程商知道这件事吗？”

&esp;&esp;“知道，但他不信。”

&esp;&esp;卓不绝眉宇之间折痕渐深，花白的眉毛也跟着颤颤巍巍。

&esp;&esp;“有谢沉为卫芳洲剖金丹以身祭剑的事情在前，加上你师尊性格乖张，逆天而行，不受仙门待见。他们自然更相信是他诱骗于程不语，引她身死破情劫。”

&esp;&esp;沈天昭为苍生散了神魂，平息了战争之后，卓不绝乘飞舟将程不语的尸身送回了蓬莱。

&esp;&esp;因为他和程不语都殒于无量之地，所以死无对证，程商把这笔账全算在了卓不绝头上。

&esp;&esp;得知了事情来龙去脉的鹤不群看着身旁因金丹受损，鹤发鸡皮的老者，神情复杂又微妙。

&esp;&esp;以前他还觉得是程商那老东西不可理喻，故意找茬，如此看来他师尊也并不无辜。

&esp;&esp;要是他的亲人死在旁人之手，他估计什么也听不进去，什么也冷静不了。

&esp;&esp;“……罢了，既事出有因，我以后再也不骂那老东西了。”

&esp;&esp;鹤不群想到了什么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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