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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节（第2页）

&esp;&esp;规则没有选择元欲雪。

&esp;&esp;但元欲雪选择了规则。

&esp;&esp;新生的规则其实还十分的弱小。顾不上惊愕，它开始疯狂扭曲攻击起那些脆弱的、由一人编织的规则，但是……

&esp;&esp;不对。

&esp;&esp;它的力量最开始被丝丝缕缕地抽走，到最后，则是一阵狂乱的掠夺。规则的核心与源泉被不断地抢夺，补充到新生的规则当中。

&esp;&esp;它的“攻击”愈频繁，被抢夺走的核心愈多。

&esp;&esp;明明只是新生的规则，就算是元欲雪再强大，也不可能直接掠夺走它的……

&esp;&esp;在拼命拢织起核心源泉后，规则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esp;&esp;不是元欲雪在抢夺它的力量。

&esp;&esp;是那些玩家意识的选择。

&esp;&esp;他们想要元欲雪成为新的掌控者，这些意识的集合，居然能动摇它的根基。

&esp;&esp;甚至不仅仅是玩家意识的选择——

&esp;&esp;那些“npc”……也就是各个世界位面的原生居民的意识选择。

&esp;&esp;这也就罢了，更离谱的——怎么还有鬼怪意识的集合？

&esp;&esp;而最能动摇它的力量的，是在元欲雪修补规则后，来自于世界意识的集合。

&esp;&esp;众望所归。

&esp;&esp;而它——

&esp;&esp;失道寡助。

&esp;&esp;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它的意识也渐渐灰败起来，力量在不断被掠夺，它的本体也在世界的排斥下被不断吞噬着。

&esp;&esp;这是真正的“死亡”，彻底地消散于无。

&esp;&esp;大势尽失，但它仍然不甘心——极致的、痛恨的。

&esp;&esp;在这样不甘的怨愤当中，它终于询问了元欲雪最后一个问题。

&esp;&esp;[你到底……是怎么欺骗过核心规则的？]

&esp;&esp;并非诋毁，它直到现在也仍然不解。

&esp;&esp;元欲雪还在下意识编织着规则，但因情势大体稳固下来……也或许是他意识到，它即将消散了。所以元欲雪还是微掀开眼，难得分出一丝心力，回答了它的问题。

&esp;&esp;伸出一只手，指尖与它相触。

&esp;&esp;现在他们大抵是同一种意义上的存在了，通过这些接触，它看见了元欲雪开放给它的记忆——

&esp;&esp;但它仍然不解。

&esp;&esp;元欲雪为什么能被核心规则认同身份？

&esp;&esp;“你批评那些玩家虚伪、贪婪、残暴，无法掌控自己的欲望。但是……”元欲雪冷静地反问，“你不是吗？”

&esp;&esp;你同样虚伪、贪婪、残暴。

&esp;&esp;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编织出那样的试炼副本，以无数村民的性命用作磨刀石。

&esp;&esp;你同样掌控不住自己的欲望，拥有比任何人更强大的力量，却用来创造了困宥无数生死、怨恨与惨戾的鬼域。

&esp;&esp;它并不在意。事到如今，就算元欲雪再怎么批评它，它也只能死不悔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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