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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第2页）

&esp;&esp;“你为什么要跑？你为什么骗走外婆的钱？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要怎么活下去？”

&esp;&esp;“我想，我一定，一定要亲口问他的。”

&esp;&esp;房间里短暂了安静了片刻。

&esp;&esp;纪安宁说：“闻裕，去跟你爸谈谈吧。”

&esp;&esp;又安静了许久。

&esp;&esp;闻裕在黑暗中答应：“好。”

&esp;&esp;他说：“我明天就去。”

&esp;&esp;纪安宁放下了心，想起身，又被闻裕搂进怀里。闻裕翻了个身，两个人一起躺在沙发上。闻裕在外，纪安宁在里，面对面。

&esp;&esp;一个长长的、湿湿的吻，然后闻裕拥着纪安宁，轻声说：“睡吧……”

&esp;&esp;

&esp;&esp;闻裕停好了车，抬头看了眼马路对面国家暴力机关冷硬肃穆的牌匾，抬脚准备去见闻国安。

&esp;&esp;他在纪安宁家里逃避了一天一夜，冷静下来，终究是不相信闻国安会杀了程莲的。

&esp;&esp;正如闻国安了解他一样，他也了解自己的父亲。在激怒中临时起意杀人这种事，他不相信闻国安会这么冲动。他的父亲经历过不知道多少大风大浪，绝不会干出这么不计后果的事来。

&esp;&esp;一辆豪车无声无息地驶到他面前停下，拦住了他的去路。车窗放下，杨远微微探出头来。

&esp;&esp;闻裕瞳孔微缩。

&esp;&esp;今天早上老邢来过电话，他已经得知了程莲之死，询问闻裕是否还要继续追查杨远。闻裕才告诉他继续查，这会儿就见到了正主。

&esp;&esp;“小裕，上车。”杨远神情严肃地说，“我们谈谈。”

&esp;&esp;闻裕目光微冷。

&esp;&esp;司机绕过来为他拉开车门，闻裕抬脚上了车。

&esp;&esp;车窗升起，隔音性极佳，封闭的后车厢里非常安静。

&esp;&esp;杨远看得出来，闻裕全身都是绷紧的，显然对他带着很强的敌意。

&esp;&esp;杨远叹了口气，说：“你妈妈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真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

&esp;&esp;这个中年人说着说着，竟然捂着眼睛哽咽了起来，看起来十分哀痛。跟他在审讯室里矢口否认和程莲有不正当关系的样子截然不同。

&esp;&esp;“我妈死了。”闻裕木然地说，“干你屁事。”

&esp;&esp;程莲都不在了，根本没必要再维护那些面子情，没必要再装糊涂。

&esp;&esp;“不兜圈子。”杨远抹抹眼睛，含泪说，“我和你妈妈的事，想必你猜到了一点，但你肯定不知道全部。”

&esp;&esp;闻裕厌恶地说：“我对你们的狗屁事儿不感兴趣！”

&esp;&esp;“好，好，不提。”杨远像是哄小孩一样地哄他，旋即又悲伤地说，“我就是想问你，闻国安杀了你妈妈，你难道还要认他做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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