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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第2页）

&esp;&esp;小萱你昨晚是几点送的月饼？

&esp;&esp;不太记得了，应该是九点左右吧，我们家拜月亮妈拜得早，拜完就分月饼了。

&esp;&esp;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余知意赶紧让小萱去找萍婆家的钥匙，门打开屋内很安静，安静的吓人，堂屋桌上放着一瓶新鲜的百合花，卧室门掩着，小猫先钻进去，余知意叫了声萍婆无人应，徒然脚一软，陆景年在身后扶住他，没事的。

&esp;&esp;小萱站在卧室门口不敢进，太安静了，余知意边推门边说：萍婆，我进来了啊。

&esp;&esp;萍婆躺在床上，一只手放在胸口压着那本署名桑海的剧本，那本连名字都没有的剧本，另一只手滑落在床边，地板上是一朵花瓣四散的白玫瑰。

&esp;&esp;她走的很安祥，穿着她喜欢的碎花旗袍。

&esp;&esp;小萱说她平时睡觉都会关卧室门，这次刻意没关，猫盆里装满了猫粮，旁的小盆里放满了小鱼干，一阵风吹进堂屋吹散百合花，花瓣散落满桌。

&esp;&esp;陆景年托着余知意手臂，摸了半天没摸出纸巾，别太难过，要是想哭就哭。

&esp;&esp;余知意几乎站不稳，想起萍婆给他的那个红包，懊恼昨晚为什么没来看一眼。

&esp;&esp;你说她走的时候在想什么？

&esp;&esp;陆景年说：在想她十八岁时遇到的桑海，她是在梦里走的，梦里桑海拍了电影拿了奖，他们在双亲见证下成婚了。

&esp;&esp;会是这样吗？

&esp;&esp;会的，她是笑着走的。

&esp;&esp;牡丹菊

&esp;&esp;陆景年请多了几天假留下来帮着处理萍婆后事，萍婆的侄女在竹节海棠

&esp;&esp;余知意又去找重点班的陈老师，陈老师说解法是他教下去的没错，但批卷老师的判断他左右不了，不管是何绍元还是饶琳，谁进重点班对他来说都没影响，他都一视同仁。

&esp;&esp;最后余知意只能找主任，找校长，校长几次避而不见，主任劝他板上钉钉的事就不要再自寻烦恼了，饶琳这次没能进下次再努力嘛。

&esp;&esp;余知意沮丧的找到饶琳，他不知道要怎么跟饶琳说这件事，只能安慰她下次再努力。

&esp;&esp;饶琳低垂着头接过试卷，对余知意道了谢回座位了。

&esp;&esp;而后几天余知意时刻留意着饶琳，发现她照常上课下课并无异样这才放心。

&esp;&esp;直到一个周一的早上，学校宣传突然出现一张贴着的试卷和一份控诉书，余知意这才知道饶琳这几天几乎没睡着，她去找了重点班的同学，求着重点班学生帮她看那道题，重点班的学生翻出笔记给她看，证明她的答案是对的。

&esp;&esp;她自己也去找了主任和校长，得到的答案都是让她下次继续努力。

&esp;&esp;饶琳不服，觉得憋屈，把试卷和控诉书贴到了公告栏。

&esp;&esp;然而贴出去并没改变什么，反而受到学校一部分同学的霸凌，他们把饶琳堵在女厕所嘲笑她想进重点班想疯了，嘲笑她自不量力。

&esp;&esp;余知意并不知道她被霸凌的事，见她上课总是走神把她叫到办公室问缘由，饶琳只是摇头说最近心情不好没有学习的动力，关于被暴力对待的事只字未提。

&esp;&esp;就这样到了下一次月考，这次饶琳的成绩从前三滑到了三十，余知意找她谈心，她向余知意道歉，说下次会努力。

&esp;&esp;余知意隐约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可问不管怎么询问，她都说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esp;&esp;直到有一天上数学课饶琳发狂似的撕了所有书本，并把手机从窗户扔了出去，余知意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带着饶琳去到学校植物园，给她买了瓶饮料，没有问她原因只是陪她坐着。

&esp;&esp;饶琳一句话没说，没哭，没诉苦，只是坐着。

&esp;&esp;晚上了解情况后才知道饶琳在课间接了通电话就这样了，余知意猜想是饶琳父母的电话，便与饶琳父亲联系，他在电话里向饶父说起饶琳近日的种种表现，希望他们能回来看看饶琳，开导开导她，饶父说：读个书哪有那么累，谁不是这么过来的，读书有打工累吗？她没考好还有脸发脾气，我们没空回去，老师你也别太惯着她，过两天她自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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