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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明渊挣了挣，没能把手挣出来，便放弃了，皱着眉，“你究竟想干嘛？”

&esp;&esp;聂辛拿起他的勺子，在那羹里搅了搅，挖起一勺，送到人嘴边，动作神态都极为自然，“喂你。”

&esp;&esp;沈明渊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他，大眼对小眼看了半晌，还是屈服地张了嘴。

&esp;&esp;在没来由的亲昵动作上面，两人默契一致地将一切归结于雾花酒，而非自身本愿。

&esp;&esp;聂辛想起来，在之前的梦境里，他与梦中的沈二少初尝云雨后，他便是这样一勺勺地，亲自将早饭喂到少年的嘴边。

&esp;&esp;许是梦里做过一次，如今再做来，竟不觉得有丝毫不妥。

&esp;&esp;可……的确是与梦中不同的。

&esp;&esp;不知第几勺喂过去的时候，沈明渊已经不再觉得不好意思，配合地张嘴，那勺子却忽然往后一躲，害他咬了个空。

&esp;&esp;面对着质问般的瞪视，聂辛举着勺子平静开口，“第一次么？”

&esp;&esp;沈明渊满脸问号，第一次什么，被人喂饭？怎么可能？

&esp;&esp;手指被捏了捏，从刚才开始，他的右手就一直被攥在聂辛掌心，“用剑杀人，第一次？”

&esp;&esp;那架势，像是不说实话，就不给吃下一口。

&esp;&esp;沈明渊好不容易缓和了些许的脸色，再次冷了下来，看着苍白虚弱，可怜极了。

&esp;&esp;只是，再可怜，聂辛也不是沈和光，不吃这一套，该问的、该做的，不会就此放弃。

&esp;&esp;他把勺子放了回去，耐心看着人，等着回答。

&esp;&esp;许久，沈明渊深吸一口气，“可以这么说。”

&esp;&esp;他不知道如果换个人，不是沈和光，而是其它什么人被他刺中，是否还会这么久都缓不过来，但毋庸置疑，对他来说，的确是头一次。

&esp;&esp;他知道，活在这个世界，无法避免地还会有第二、第三次。

&esp;&esp;就像要奖励他的勇气和坦白，聂辛再次捏起勺子，挖了一勺秋水羹，送到人嘴边。

&esp;&esp;沈明渊别过头，有骨气地拒绝投喂。

&esp;&esp;聂辛却很有耐心的样子，见人不肯吃羹了，就放下勺子，换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银勺，挖了一块蟹肉，淋上金黄色的汤汁，送到少年嘴边。

&esp;&esp;“你想引某个人出现，故意将自己的藏身处透露给路人，是么？”

&esp;&esp;沈明渊看着他，眼里写着抗拒，以及，隐隐的畏惧。

&esp;&esp;聂辛觉得不太高兴了，放下勺子，尽管少年并没有张嘴要吃。

&esp;&esp;“是。你既然猜出来了，何必再问我……”

&esp;&esp;话刚说一句，就被一勺香喷喷流着油的蟹肉堵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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