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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第2页）

&esp;&esp;以前是懒得计较，后来的他则是根本不能表现出异样，生怕阮啾啾察觉到他发现了自己根本不是原来的妻子。故事传说中，田螺姑娘被发现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永远舀不完米的田螺；仙鹤报恩，被恩人发现之后留下一件衣服振翅远去。

&esp;&esp;对于阮啾啾的来历，他半点儿头绪都没有。

&esp;&esp;若是当他表现出自己从一开始就知道阮啾啾是鬼魂，是妖怪，是某种用科学无法解释的存在。同样被揭穿的阮啾啾会不会像传说一样人间蒸发，从此再也没了踪迹。

&esp;&esp;或许，阮啾啾并不会离开，但他没办法承受另一种可能性的结果。

&esp;&esp;从进庙之前就怕阮啾啾会突然消失，又有算命的说要驱妖邪。阮啾啾没放在心上，程隽却真的生气了。

&esp;&esp;如果不是因为这些玄而又玄的未知的恐惧，他想一直装作不知道。

&esp;&esp;“因为——

&esp;&esp;我总是惹你生气。”他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esp;&esp;有那么一瞬间，阮啾啾几乎以为程隽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她绷得紧紧的神经松懈半截，长出一口气道：“你还知道总惹我生气啊。不过还好，我习惯了。”

&esp;&esp;偶尔还会奇异地觉得程隽狗一点也挺可爱。

&esp;&esp;阮啾啾想，自己大概是疯了。

&esp;&esp;阮啾啾最吃软不吃硬，见不得程隽这副可怜兮兮的消沉模样，她的心都要跟着软了半截。她莞尔地揉了揉程隽的头发，就像是在哄着程隽似的，说：“我不会离开的。”

&esp;&esp;程隽：“你确定？”

&esp;&esp;阮啾啾：“绝对不骗你。”

&esp;&esp;这一小插曲以阮啾啾的保证结尾。

&esp;&esp;打从跟程隽说要试一试之后，她就渐渐地再也没想过要离开程隽了。说起来也很奇妙，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她已经融入在这个世界的生活，有了亲密的关系。

&esp;&esp;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情。就连阮啾啾也无法保证，未来究竟会以怎样的趋势发展。

&esp;&esp;翌日，程隽上班的时候便恢复正常。

&esp;&esp;一如既往地慢吞吞，一如既往地……直男到让阮啾啾很想锤他。

&esp;&esp;“不要偷吃我的蘑菇！你自己明明还有一大份！”

&esp;&esp;程隽理不直气也壮：“你的更好吃。”

&esp;&esp;阮啾啾：“？？？”

&esp;&esp;都是一个锅里炒出来的，怎么能区别对待？阮啾啾严重怀疑程隽是找借口想多吃几口，事实证明她果然没想错，趁着阮啾啾一个不注意，程隽夹起阮啾啾的鸡排。

&esp;&esp;阮啾啾：“这是我的鸡排，放下。”

&esp;&esp;程隽：“就一口。”

&esp;&esp;阮啾啾犹豫了一下：“好，那你少少少吃啊啊你在干什么！”

&esp;&esp;在她目瞪口呆的注视中，程隽张开嘴，一口，居然把一大块鸡排塞到嘴里，连个渣都没留。阮啾啾气急败坏地按住程隽的脸：“你给我吐出来！”

&esp;&esp;程隽的两侧脸颊鼓鼓囊囊地嚼啊嚼，任由阮啾啾再怎么愤怒也绝不松口，硬生生地咽下去。

&esp;&esp;“……”

&esp;&esp;阮啾啾泄了气地瘫坐在椅子上。

&esp;&esp;她真傻，真的。单知道程隽能吃，却没想到竟然一口是这么大的一口。

&esp;&esp;程隽把自己碗里的蘑菇挑到阮啾啾的碗里：“抵消。”

&esp;&esp;阮啾啾阴森森地冷笑。

&esp;&esp;“你以为，我，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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