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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焉手中一紧,轻道:“怎么,怎么这里....”
薛凌打断道:“这里,不要久呆了,是个什么样子,你又不是没见过,我一走,你自个儿,能住么?”
那猫一声叫,飞似的逃开了去,含焉欲追不能,站在原处呼吸渐急,问:“那....那...哪儿我能住。”
薛凌轻摇头道:“我还没想好,不过你放心,我定会安排好你再走。”
含焉似有不信,怯怯看她,半晌才躬身道:“谢...谢过你,薛姑娘。”
薛凌摆手,平淡笑道:“不必,我不是为着你。我与你....到不了这份上。
我只是替申屠易办个身后事,他既为了我的事儿死了,我就该给他办个身后事。”
含焉垂头战战:“那也..也..也是要谢过你的...”说着指了指猫跑走的方向,尬笑道:“我去追...追它,吃错了东西不好。”话落埋头跑了去,好似多呆片刻,薛凌能将她吃了。
薛暝站在身后轻道:“不必与她说这些。”
薛凌懒懒回头,笑道:“怎么近日你越来越多话,我又不惧她,何必瞒着她。”
薛暝闭口退了一步,薛凌又捻了两粒面果塞嘴里,凉风习习一吹就是三五日过去,因着逸白说不便,暂也没往霍云婉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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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思那头回话,皇帝祭天,日日都在扶风山上忙活,要聚也得等几天。
扶风山在城北,是京中最高处,顶崖下便是护城外河。天子来回一趟,少不得兴土动木,劳师动众,颇有些不合时宜。
然沈元州死了,拓跋铣数日不见踪影,虽无确切死讯传回,朝中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更何况要刻意捡好话来说。
是而“祥在西北”一签,确为天命。祭天隆重些,理所应当,再不合时宜,底下人也要担待点。
薛凌深知其理,乐得自在,混了两天闲暇,在初六日上午间与永盛来送账目的张棐褚撞了个正面。
每月账目该在下月初三四就来,不知如何现晚了几日,两人相见,各有些惊讶,张棐褚先捧着册子躬身道:“姑娘是....远游归来?”他记得下人帮着姚含焉转商契等物时,说是原主家去了远处。
薛凌指了指他手上捧着的东西,笑道:“是啊,你来送账目?怎还走到这来了。”到底自个儿与含焉是女眷处,旧时张棐褚送东西,只到外院着人通传,这会没个吱声居然闯了进来。
张棐褚忙解释道:“非是在下不敬,姚主家交代送往里,若她不在,就往亭中小侯。”
薛凌还当这厮是欺人,听了这话放下心来,道:“这样,那你去等着,她往书房翻帐,怕不是还要一会。”
张棐褚反不肯罢休,立于原处笑道:“姑娘好生豁达,连赢十手的运气,说不来,就不来了,日进斗金的铺子,说不要,就不要了。”
他提醒薛凌:“您还挂着百十两的帐在永盛呢,丢了可惜,哪日再去玩几手?”
薛凌笑道:“不了...我.....”她想了一阵,道:“她去玩过吗?”
“谁?”
“含焉,你的新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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