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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第2页）

&esp;&esp;笑？饶是李承度也错愕了下，他虽隐约感觉到是因木菁，可没想到是这么个原因，且他无论如何都未发觉自己何时对人笑过。

&esp;&esp;对医女木菁吗？

&esp;&esp;但他没否认，挑眉反问道：“我不能对旁人笑吗？”

&esp;&esp;“可是……”扶姣急急道，“你……”

&esp;&esp;喜欢的明明是她，怎么可以对别人笑？扶姣委屈又不满地想，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多么霸道无理。

&esp;&esp;“我什么？”

&esp;&esp;见扶姣久久不回答，李承度干脆帮她说出口，“郡主是认为，我既心悦郡主，就不可再对别的女子笑吗？”

&esp;&esp;“当然不是……”扶姣下意识回了这么句，随后才发现，他竟然直接说出口了，不由震惊。

&esp;&esp;可是再看他，依旧那副淡然模样，仿佛方才只是说了句很寻常的话。

&esp;&esp;·?

&esp;&esp;“你——”扶姣睁圆眼憋了半天，脸都涨红也没说出另一个字来，被李承度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猛地冲击心神，什么医女什么笑在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esp;&esp;自己知道和他直接说出口完全不是同样的感受，扶姣想别开脑袋，正对面的视线却有如实质，把她钉在了那儿无法动弹，手脚都不似自己的，心中呜呜着想缩成一团，偏偏李承度还在此时倾身而来。

&esp;&esp;“我什么？”李承度道，“郡主应当早知这件事，不是吗？”

&esp;&esp;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向来是她会用的，而不是李承度，且以往她若表现得局促紧张，他总会体贴耐心地等着，才不会像现在这般咄咄逼人。

&esp;&esp;扶姣不大适应这样的李承度，坐在榻上后仰，分明紧张得很，眼神却很犟得不肯躲闪，口中还又下意识回了句不知道。

&esp;&esp;见她这模样，李承度眼中飞快闪过笑意。

&esp;&esp;极具耐心的同时，他从来不缺乏猎人抓住时机的洞悉和敏锐，根本不容这只平日骄傲至极的小孔雀在此时缩成乌龟。

&esp;&esp;“哦，郡主当真不知吗？”李承度不徐不疾，仍用很平静的语气表达询问，“若非如此，我为何要答应郡主离开雍州？为何要对郡主百依百顺？为何在郡主遇险时会如此迅速……”

&esp;&esp;他每说一句话，扶姣的气势就弱一分。这些事、这些事当然是她早就知道的，也早就笃定是面前这人爱慕自己才会做出，可是经他口中说出，再感受到面上的目光，让扶姣的脸愈发红，从嫣红转为深红，也就这仅仅几息的事，面上烫得可以烧水。

&esp;&esp;“这些事——”李承度一一举完例，还要在最后重复问道，“郡主当真一点都不知吗？”

&esp;&esp;扶姣·?

&esp;&esp;扑通——扑通——扶姣又听到了熟悉的心跳声，那是她自己的，响彻耳膜。

&esp;&esp;如此近的距离，她可以清楚看到他深黑的眼，才发现原来他的双眼也很大，瞳仁比寻常人还要黑三分，显得极为幽邃。鼻梁高挺，其上是一双锋利的眉，眉上蕴着经年的墨，浓而黑，眼底的高山雪已经融化，含着丝丝春光般的暖意。

&esp;&esp;他的唇也很薄，面部线条极为流畅，和其他在一起，组成一张俊朗风流的脸。

&esp;&esp;以前扶姣总觉得他和沈峥在外貌上相差无几，甚至沈峥可能因为常年含笑要显得更温润些，但这时候突然发现，好像李承度比沈峥、犹月他们，还要更好看几分。

&esp;&esp;他的排名，好像可以再往前几名。这种时候，扶姣脑袋里胡乱晃过了这些想法。

&esp;&esp;同样，她不知自己也完完全全占据了李承度的眼帘。

&esp;&esp;扶姣最常叫身边人称赞的便是她的一双杏眸，圆而大，抬眸看人时宛若一汪清澈湖水，显得无辜漂亮极了。她用这副模样不知多少次闯祸后避免了被罚，如今在李承度的靠近中，便也这样望着他，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危险，下意识地运用了自己最天然的武器。

&esp;&esp;事实证明，这个武器确实很好用，至少让想再继续倾身的李承度停住了。小郡主的模样看起来有几分茫然，平时的趾高气昂、神气活现在此刻荡然无存，甚至有点可怜。

&esp;&esp;可她不知，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在一个男人面前摆出可怜的模样。

&esp;&esp;人的天性便有破坏欲，即便自持如李承度，此时心底也不由生出了某种恶劣的心思，譬如想做一些更过分的事，看到她更震惊的表情，或者让她那双漂亮的眼溢出泪来。

&esp;&esp;这大概也是男子生来便具有的一点劣根性，只是李承度一直忍耐住了。

&esp;&esp;“郡主觉得呢？”他问。

&esp;&esp;“什、什么……？”扶姣问出口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个问题，登时心跳声更大，支支吾吾，“这个、这个……”

&esp;&esp;呜呜呜要怎么回答啊，扶姣一时无措，肉眼可见得愈慌了，真有了点要哭的架势。

&esp;&esp;早知道，她就不说什么笑不笑的事了，不就是对医女笑一下嘛也没什么，怎么就从一件小事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扶姣越慌，脑袋里想的就越是些相关却无用的事。

&esp;&esp;“我无意逼迫郡主。”李承度如此说道的同时微微后退，让二人距离不再那么近，给扶姣留出空间，“若郡主不想接受、厌恶这份心意，我也毫无异议。”

&esp;&esp;虽然是平淡的语气，扶姣莫名从中感到了一丝黯然，眼见他有将要起身的趋势，一急，便伸手拉住他，没想到突然用力，没能拉回他，反倒让自己跟着他起身的力道带了过去。

&esp;&esp;李承度瞬间回身护住，但因为猝不及防的力，他也没能稳住身形，两人双双摔下厚毯，扶姣脑袋被他用手掌护住，重重磕到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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