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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第1页）

&esp;&esp;好在小哥俩不愁吃穿，对爸爸这种生物也不是特别感兴趣，每天只要有磨牙的零食，娄燕妮能按时回家，再每天出去遛弯跟大哥哥姐姐们玩耍，他们也算乖巧得很。

&esp;&esp;“娄燕妮同学，需要我帮忙吗？”江海潮也租到了学校外面，他倒是没有家室拖累，而是身体不太好，当知青时落下的毛病，神经衰弱，宿舍根本没法睡，医生开了证明才租出来的。

&esp;&esp;两人租的房子还挺近，就在一条街上，事实上去年暑假江海潮开学前一段时间，还在娄燕妮的小摊上吃过早餐，不过两个人都对对方没有印象而忆，不过经过火车上的事，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了。

&esp;&esp;再开学，江海潮也正式见到了活泼可爱的小哥俩，他们被养得极好，白白嫩嫩的非常可爱。

&esp;&esp;娄燕妮这会正在往家里搬蜂窝煤，卖煤的推着平板车来，要多少捡多少，不过一般都不给往屋里送，都自己往里搬，娄燕妮一次买得多，搬了好几趟还没完。

&esp;&esp;本来刘彬说他下班就来帮忙，不过今天卖煤的人来得早，下午三点多就来了，娄燕妮也没有打算等他，毕竟非亲非故，人家碰上了愿意帮忙是人情，碰不上也不能什么都指着别人。

&esp;&esp;娄燕妮看着剩下的最后一筐煤，又看了看江海潮身上干净的中山装，笑着道谢，“不用，我这马上就搬完了。”

&esp;&esp;说完娄燕妮也没再跟江海潮寒暄，直接搬了筐就一摆一摆地往院子里走，搬煤这种体力活，就不要指望娄燕妮的形象有多好了，因为跟小哥俩打闹，不止是专门换的旧衣上，就连脸上都是小哥俩抹的黑印子，江海潮看了几秒，总是有些犹豫，往前挪了一步又退了回来。

&esp;&esp;还没等他下定决心，娄燕妮已经搬着装煤的筐进了院里，江海潮，“……”

&esp;&esp;得了，也不用纠结会不会弄脏衣服了，江海潮抱着书回了自己的租处，要说一个人住最不方便的地方，就是吃饭问题不好解决，平时倒还好，可以吃食堂，双休日就不太方便了，尤其是去图书馆看书错过了饭点的时候。

&esp;&esp;去国营饭店吃，又贵又要粮票，

&esp;&esp;在乡下当知青的时候，男女知青一块儿住在吃青点，他的粮食都是交给会做饭的女知青安排的，到现在他顶多就是农忙的时候学会了烧火，能煮出一锅粥来。

&esp;&esp;其实江海潮心里挺想跟娄燕妮搭个伙的，就跟以前当知青一样，他给钱给粮，就双休吃两顿就成，为了避嫌，他可以把饭盆放在娄家，每天路过时带回去自己家吃就行，不过一直没好意思开口。

&esp;&esp;娄燕妮先前的早餐摊就挺好的，价钱比国营饭店贵一点，但是不要票口味也更好，那大骨头汤汁，现在想想还要流口水，每到饭点，娄燕妮家里的饭菜香味就特别好闻，整条街都知道娄燕妮手艺好着。

&esp;&esp;不过江海潮心里没底，娄燕妮对他的态度一直很冷淡，就是那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同学关系，他也找不到合适的开口机会。

&esp;&esp;娄燕妮把煤筐搬进院子里来，可以自己走的小哥俩就摆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吭哧吭哧地要来帮倒忙，娄燕妮已经放弃要赶他们走了，反正衣服和小脸上都沾了煤灰，干脆让他们玩了，盯着不许吃进嘴里就行。

&esp;&esp;杨姨也忙着在垒煤，娄燕妮劝也劝不动，想着等过年再封个大点的红包才行。

&esp;&esp;把蜂窝煤全送送到杂物房里垒好，用的时候直接拿火钳来夹就行，娄燕妮就开始烧热水洗澡了，最开始洗的就是已经成功把对方抹成煤球的听话懂事两个。

&esp;&esp;玩煤喜欢，玩水他们也喜欢，洗了两遍盆里的水不黑了，小哥俩还在大脚盆里扑通了半天，把娄燕妮和杨姨都弄得一身湿才罢休，洗干净换上干净外衣，放到床上给拦起来，一人再给一块馒头片，他们能安静半个多小时。

&esp;&esp;杨姨毕竟上了年纪，让杨姨赶紧去洗了个热水澡，等杨姨洗好来看孩子，娄燕妮给自己洗了个战斗澡，两人就领着听话懂事去给韩父打电话。

&esp;&esp;没有消息

&esp;&esp;远在京城的韩父最想念的就是虎实的小哥俩，要不是娄燕妮这里是租的房子，韩父都想动用关系找人批条给她这里安个电话机，天天跟小哥俩通电话。

&esp;&esp;可惜房子是租的，其实租的也没啥，真要装也能装，就是批条费点功夫能弄到，但以娄燕妮勤俭持家的习惯，只怕也不会同意装，现在韩父就是再想，也只能等周末听听两个宝贝大孙子的声音。

&esp;&esp;唯一欣慰的是，小哥俩终于开始学说话了，娄燕妮教他们喊爷爷，他们也会一声声地喊，每次都听到韩父双眼泪光。

&esp;&esp;“不就是两个皮小子吗，你看你爸那个稀罕劲！”隋丽芳又开始了每周一次的唠叨。

&esp;&esp;开始韩欢对小哥俩也挺不以为然的，包括娄燕妮这个只见过一次的嫂子，不过她爸中意这个儿媳妇和两个大孙子，去了南京的韩卓也很喜欢她们母子，经常跟她说大嫂的手艺好，小哥俩多可爱。

&esp;&esp;人的印象其实是很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韩欢先前因为隋丽芳，对娄燕妮的印象很不好，但是这一两年来父亲和弟弟总说好，她也渐渐好奇和改观起来。

&esp;&esp;而且，隋丽芳每回念来念去都是这几个旧词，韩欢听都听烦了。

&esp;&esp;韩欢也不打算休息了，喝了水就直接上了楼，比起又多又难的习题，她妈更难对付，看了眼身后上楼起就一直不被敲响的门，果然只要她进入学习状态，她妈就不会再来烦她，韩欢长长地松了口气。

&esp;&esp;电话里娄燕妮问了韩凛的事，不过韩父三缄其口，娄燕妮也就没有再多问。

&esp;&esp;挂掉电话，韩父叹了口气，从去年开始，边疆就有动静，他现在虽然不在军中，但嗅觉依旧灵敏，他估摸着以韩凛的性子，只怕会申请上前线。

&esp;&esp;但这事却不好同娄燕妮说，怕她担心得太过，毕竟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南京，如果是在大院里，有别的军嫂开解，可能情况会好一些。

&esp;&esp;其实，韩父不说，娄燕妮心里多少有了点底，只是不敢确信罢了，先前娄燕妮还经常在家看报纸，听收音机里的时事新闻，但现在都给停了。

&esp;&esp;她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想看，她只要等着韩凛和娄靖平安全回来就行。

&esp;&esp;三月初的时候，娄燕妮再打电话去部队，娄靖平也出任务去了，娄燕就妮不再往部队打电话，开始写信，把日常的点滴全部写进去，给韩凛写，也给娄靖平写，也不管他们能不能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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