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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他却极度微妙地顿了几秒。

&esp;&esp;这么一小段空档，让她很难不怀疑。

&esp;&esp;大概是她的眼神太灼热了，赵雅呈抿抿嘴，才谨慎说道。

&esp;&esp;「以物理学来说不可能，我们的经验中找不到任何一种时间穿越的真实案例，可是，物理是由数学逻辑去定义的，直接拿数学定义的时间建构公式，换句话说……」

&esp;&esp;他又停了几秒，小心翼翼地接下去，「从抽象逻辑来看，办得到，但真实世界若没有具象，就不能说做得到。经验法则和时间定义，似乎是衝突的。」

&esp;&esp;一席话说得极为笼统模糊，点到为止。

&esp;&esp;郑襄元一时间摸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

&esp;&esp;好半晌，才总结一问，「所以，你不反对？」

&esp;&esp;手机偏偏在这时候煞风景地响起来。

&esp;&esp;时机无比巧妙，简直救了赵雅呈一命，那傢伙满心宽慰，只差没在脸上写上逃过一劫四个大字，他从口袋捞出手机，对她比了比。

&esp;&esp;「我接个电话。」

&esp;&esp;而后便跨了几个大步走出去。

&esp;&esp;果然有问题。

&esp;&esp;假设赵雅呈知道卓更甫，那是从哪里知道的？

&esp;&esp;郑襄元扯着嘴角，心烦意乱。

&esp;&esp;无奈这次她等不到结果了，赵雅呈回来时，对着她一脸歉意。

&esp;&esp;「临时得去轮班，不能陪你了。」

&esp;&esp;郑襄元很习惯，说真的，他一直在实验室才奇怪。

&esp;&esp;「没关係，我会自己回去。」

&esp;&esp;「不要弄太晚。」

&esp;&esp;「你才是，记得找时间休息。」

&esp;&esp;赵雅呈抿抿唇，笑得心满意足，郑襄元本来没觉得什么，可瞧见他这副模样，再想想方才的对话，心脏莫名就有些受不了。

&esp;&esp;这就是传说中恋爱的臭酸味吗。

&esp;&esp;真噁心。

&esp;&esp;但又止不住开心。

&esp;&esp;这都什么鬼，好像人格分裂啊。

&esp;&esp;郑襄元独自一人在实验室再待了一会儿，待她收拾好所有设备和资料时，已是晚上十一点。

&esp;&esp;跨出门，寒风吹过，她抖了几下，拉紧外套，想着早点回家。

&esp;&esp;却不料走了几个阶梯，前方忽然出一名女子的身影，顶着一张精緻的妆容，还有一身时髦的打扮，笑脸盈盈地站在郑襄元面前。

&esp;&esp;那人劈头就是一问，「是郑襄元吗？」

&esp;&esp;郑襄元下意识点头。

&esp;&esp;随后，便见她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客套有理地邀请，「初次见面，虽然时间有点晚了，不过，方便跟我说个几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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