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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3页）

&esp;&esp;冬季的雨天，渗入皮肤的寒冷。

&esp;&esp;嗯什么？就这样？

&esp;&esp;这都是些什么鬼的反应？

&esp;&esp;郑襄元心里没底，靠近他几步，细细审视他，「你有听到吗？」

&esp;&esp;「当然，我听力又没有问题。」

&esp;&esp;「那你……接受吗？」

&esp;&esp;接受吗？

&esp;&esp;三个字彷彿魔法似的点了一下赵雅呈，他眼角略为抽搐，随后缓慢地移动视线，黑白分明的眼眸终于锁住她的样貌，印出她的身影。

&esp;&esp;可那眼神，太冷淡，沉浸在其中的人彷彿浸泡在深海似的，随时可能溺死在里头。

&esp;&esp;他怀疑地问，「接受你的道歉吗？」

&esp;&esp;「对、对啊。」

&esp;&esp;「接受了，然后呢？」

&esp;&esp;「嗄？」

&esp;&esp;「换个说法，不接受，又会怎么样？」他忽然没了耐心与她绕圈子，呼出一口气，直问，「郑襄元，你脑子是装饰品吗？」

&esp;&esp;郑襄元顿觉不可思议，「我跟你道歉你觉得我有病？」

&esp;&esp;「难道没病吗？」

&esp;&esp;赵雅呈勾勾嘴角，步步逼近，「道歉是因为你错了？不是这样，你根本没有错，没有哪个人有义务告诉室友行踪，没有哪个人需要为别人的多管间事道歉，所以，你为什么道歉？既然如此，我接不接受又有什么关係？」

&esp;&esp;赵雅呈难得如此气势，郑襄元一时间哑口无言，下意识退了几步，本就不大的房间也没有多少空间能让她后退，等她发现时背脊已贴在墙上。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点不敢看他。

&esp;&esp;另一方面，赵雅呈似乎也发现自己太过咄咄逼人，他撇开眼神，往后退了一步，拉出安全距离。

&esp;&esp;「没什么，你也不需要回答，我随便问问而已。」

&esp;&esp;「可是──」

&esp;&esp;「不必要，真的，你不需要道歉也可以维持现状，放心吧。」

&esp;&esp;语毕，他扭头，准备离开。

&esp;&esp;郑襄元被他如此捉摸不定的态度搞得心急如焚，当下想也没想，倾身向前，伸手直接握住他的五指，制止他的行动。

&esp;&esp;「雅呈，你不要这样。」

&esp;&esp;她觉得他在哭。

&esp;&esp;虽然现在不比小时候，可她还是下意识地觉得，他在哭。

&esp;&esp;本质上，不论是现在的赵雅呈或小时候的赵雅呈，对她而言都没有差多少。

&esp;&esp;十指相触的瞬间，有股热流鑽过，像隻灵活的小虫，所到之处留下丝丝麻痒，她直到此时才发现自己的指尖是如此冰冷，他又是多么的温暖有力。

&esp;&esp;这样的温度差和无法言喻的搔痒不仅让郑襄元颤了两下，赵雅呈也是凝固了几秒。

&esp;&esp;这是唯一一个跟小时候不一样的部分。

&esp;&esp;若非必要，他们一向很少有肢体接触的，因为，那为数不多的触碰里总会有一股难以明说的东西放肆流淌着，她知道，他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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