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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萧夫人为什么这么执着?
&esp;&esp;在那个山坡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esp;&esp;萧伦——或许还包括常二姑娘,又究竟在“她”的死亡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esp;&esp;“白芙,叫人备车。”
&esp;&esp;
&esp;&esp;许融去往英国公府,以拜谢张老夫人遣医的名义。
&esp;&esp;既然张老夫人不给解释,她就直接来要了。
&esp;&esp;她的请见不太顺利——不是张老夫人不愿见她,而是正好有客先她一步来了。
&esp;&esp;引她入厢房等候的婢女很客气,也没有隐瞒,告诉她:“老夫人正在和大姑奶奶说话,请姑娘先在这里喝杯茶,稍待片刻。”
&esp;&esp;许融扬眉,不算意外地应了。定礼没下成,萧夫人或是来抱怨,或是来向母亲讨个主意,都很正常。
&esp;&esp;就是她这“片刻”候得有点久,不只一杯茶,应当有两盏茶的工夫了,中间一度似乎听见隐约的争吵声——然而她所在的厢房与张老夫人的房间隔了至少两三堵墙的距离,这声音究竟真不真切,她不能肯定。
&esp;&esp;手中温茶渐渐冷去,隔着窗,她终于看见一行人从正房步阶而下,被簇拥在中间的贵妇微低着头,虽是背影,许融也猜得出来正是萧夫人。
&esp;&esp;萧夫人离开的步子略快也略重,看着倒像心情不佳、带点火气的样子。
&esp;&esp;为了儿子的婚事不谐,还是在张老夫人处所求未遂,又或是挨了训斥?
&esp;&esp;没多久,许融知道了答案。
&esp;&esp;婢女来请她起身,一路引她直入张老夫人的卧房。
&esp;&esp;张老夫人病了,病势还不轻,短短几日未见,她似乎都增了一分老态。
&esp;&esp;所以她只能在卧房见许融。
&esp;&esp;对许融这样的晚辈来说,这不但不是怠慢,甚至能说是一种荣宠与亲近。
&esp;&esp;许融问安,落座。她已等了好一段时间,但她不着急开启正题,张老夫人病中还愿意见她,没作借口把她挡回去,已是在显露诚意。
&esp;&esp;因此许融也不把自己表现得像个上门讨债的——虽然她事实上是。
&esp;&esp;张老夫人倚在床头注视着她,目带欣赏:“好丫头,给伦儿可惜了,我这里要是有年纪合适的孙儿,倒是愿意聘你来做个亲孙媳妇。”
&esp;&esp;许融唇边笑意淡去——听话听音,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老夫人说笑了,我与萧世子缘浅,是老夫人知道的事,当不起老夫人这样的夸赞。”
&esp;&esp;不但知道,而且是亲口所言,就算出变故,也不应该是朝着这个方向吧。
&esp;&esp;“老身没说笑。”张老夫人摇了摇头,“你这样灵醒的丫头,我有年头没见过了。我像你这个水葱似的年纪时,只怕都差着一截。”
&esp;&esp;这是非常难得的评语,连立在帐边的大丫头都投来微微讶异的目光,但对许融无效,因为她实际上没有这么水嫩,她只是清醒地等待张老夫人的下文。
&esp;&esp;“可惜呀——”张老夫人叹了一声,“只有便宜伦儿那个小子了。”
&esp;&esp;这是挑明了。
&esp;&esp;许融笑意完全消失,道:“老夫人,您是要毁约吗?”
&esp;&esp;恐怕很少有人以这么单刀直入毫不婉转的口气与张老夫人说话,立在帐边的大丫头忍不住迈前一步,张老夫人摆了摆手:“没你的事。”
&esp;&esp;大丫头忍耐退了回去。
&esp;&esp;“不算。”张老夫人而后看向许融,摇头,“拨乱反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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