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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薇薇安不敢置信地捂着嘴唇，“你是……”

&esp;&esp;“很快那么点记忆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过去了，”裴言叹了口气，“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拿着枪要置我于死地，嗯……她恨我，有很多理由。”

&esp;&esp;薇薇安怔怔地看着他。

&esp;&esp;“我并不觉得有多难过，毕竟学院这种东西于我淡薄得几乎没有任何关系，”裴言继续道，“我甚至……但是等她死了，我还是会有点惆怅。”

&esp;&esp;他抬头看着薇薇安。

&esp;&esp;“薇薇安，你不必对我抱着这么大的敌意，当然你抱着也无妨，但是……菲洛米娜只会期盼你更强大，如果你失去情绪对着的不是我而是亚瑟，而是那些人鱼，可没有这么好收拾。”

&esp;&esp;薇薇安眼圈红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esp;&esp;最后还是咬着牙，声音带着淡淡的哭音，很淡，但是很坚强。

&esp;&esp;“马上为您转接上将大人，”

&esp;&esp;裴言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好不好，但是他还是说了。

&esp;&esp;“谢谢。”

&esp;&esp;裴言平淡道：“我和亚瑟从前是恋人。”

&esp;&esp;劳伦愣了愣，睁大了眼睛。

&esp;&esp;“全剧组大概都看出来了，看不出来的果然挚友你，”裴言叹了口气，“因为很多原因，我们分手了。”

&esp;&esp;劳伦这才恍然大悟：“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esp;&esp;裴言沉默了一下：“其实也不算……他只是逃走了。”

&esp;&esp;劳伦愣了愣，裴言看起来挺伤心的，和平常冷淡的样子不太一样。

&esp;&esp;“他……”劳伦不太会组织语言，但是他还是努力道，“其实我觉得……亚瑟看起来并不像是会逃避的男人。”

&esp;&esp;“呵，”裴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笑，“他从前可是个傻瓜。”

&esp;&esp;劳伦又愣了愣，随即道：“裴言……还是很喜欢亚瑟的吧。”

&esp;&esp;裴言一愣。

&esp;&esp;“即使是嘲笑，你提起他的时候，眼里还是有光啊。”

&esp;&esp;

&esp;&esp;上将在他的眼中一直是一个传说。

&esp;&esp;他的名字，他的性格，他的传奇，他的故事……一切都被编纂得有些厉害得过分了。

&esp;&esp;没有人类不知道他，他曾经是人类最顶端的那位大人。

&esp;&esp;但是他实在是站得太高了，以至于所有人看去，看得久了，他便变成了一个片面的符号，一个完美得又片面的符号，代表着人类世界的顶端。

&esp;&esp;然而裴言现在见到的竟然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他甚至没有穿军服，只是穿着一袭普通的老式披风，上面甚至没有任何花纹，朴素得让人觉得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乏味不过的老头子。

&esp;&esp;或许他本来就已经不再年轻了，而此次人类和人鱼的斗争显然快将他拖垮了，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esp;&esp;他似乎不再是那位象征着一个时代和最强的符号了。

&esp;&esp;裴言下意识地想着，无论如何，人类还是人类，他脑海中浮现过亚瑟的模样。

&esp;&esp;亚瑟是不是也即将成为一个跨时代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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