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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客栈后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浓重的血腥味,如同实质的铁锈,瞬间涌了进来,盖过了客栈里残留的所有气息。
一个身影跌撞进来,沉重的喘息带着破风箱般的嗬嗬声——是于六九!他几乎站不稳,半个身子斜靠在冰冷的土墙上,才勉强支撑住身体。
天光熹微,惨淡的青色透过门缝,勉强勾勒出他的轮廓。
左半边身子,从肩头到腰胯,衣袍被大片大片的暗红色浸透,那红色在微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发黑的粘稠感,已经凝固板结,紧紧地贴在皮肉上。他的一条手臂无力地垂着,小臂处一道深可见骨的刀口翻卷着,边缘的皮肉被血糊住,仍在极其缓慢地往外渗着暗红的液体。他脸上也溅满了斑斑点点的血污,混合着汗水和泥灰,糊成一片,只有那双眼睛,在污浊之下亮得吓人,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余烬。
他咧开嘴,似乎想笑,却扯动了脸上的伤口,扭曲成一个狰狞的表情。牙齿缝里全是暗红色的血痂。他抬起那只还能动的右手,那只手紧紧攥着一样东西。
是半块面具。
狰狞的青铜鬼面獠牙,从眉心处被暴力撕开,断裂的边缘参差扭曲,残留着几缕被硬生生扯断的皮绳。獠牙上沾着暗红的血和一点灰白色的、疑似骨渣的东西。
叶知卜听到动静,以为是客栈里进了贼,开门出来看到浑身是血的于六九,忙跑下楼将他按在一个靠墙的凳子上,转身回房去拿药箱。
“乌花……”于六九的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每一个字都像带着血沫从喉咙里硬挤出来,“关在村西…废窑……看守…四个…暗桩…三个……”他剧烈地呛咳起来,身体因剧痛和脱力而剧烈颤抖,靠着墙壁才没有滑倒。他喘息着,将后面的话从牙缝里一字字磨出,带着一种惨烈的快意:“老子…摸了三个暗桩…够…够本了!”
他摊开那紧攥着半块鬼面的手掌,掌心里,除了面具,还有一小撮被血浸透、沾着泥污的头发——是女人的头发,粗硬微黄,正是老板娘的。
李生缘站在门内的阴影里,看着于六九手里那撮沾血的头发,瞳孔深处,终于有什么东西,彻底地、无声地沉了下去,冰冷刺骨。
于六九靠着冰冷的土墙,身体筛糠般抖着,每一次粗重的喘息都牵动伤口,带出更多的血沫子。那半块狰狞的鬼面獠牙和一小撮沾血的头发被他死死攥着,成了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带着血腥温度的东西。
李生缘一步跨出阴影,动作快得像一道没有重量的影子,瞬间出现在于六九身边。他没说话,一只手臂如同铁箍般稳稳架住于六九摇摇欲坠的身体,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几根手指精准地按在于六九左臂伤口上方几处穴位上。指力透入,汩汩外渗的暗红血液肉眼可见地缓了下来。
“别…别管我…”于六九喉咙里嗬嗬作响,想挣脱,“废窑…乌花…”
“想活命就别说话!”李生缘的声音低沉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他一边半架半拖着于六九上楼,一边反手将客栈门栓死。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多余。沉重的血腥味瞬间在狭窄的空间里弥漫开来,浓得呛人。
“知卜!”李生缘的声音不高。
“来了来了,快拖进来。”随着门轴转动轻微的吱呀声,叶知卜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叶知卜脸上依旧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灰败和深重的疲惫,但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像两簇在死灰里复燃的幽火。他扫了一眼浑身是血的于六九,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没有任何废话,快步将人接了过去。
“这孩子,就是稳不了一点,务必让他好好活着,咱们欠于堂主太多了。”李生缘将于六九安置在角落一张沾满油污的长凳上,有些抱歉又有些无奈地对叶知卜说道。
叶知卜俯身,动作迅捷地从药箱中翻出一个小布包展开,里面是几根长短不一、闪着寒光的银针和几个粗糙的小瓷瓶。他撕开于六九左臂上被血浸透的衣袖,露出那道深可见骨的刀口,边缘的皮肉翻卷着,惨白中透着死灰。
叶知卜眼神专注,捻起银针,下手如风,精准地刺入伤口周围的穴位。随着银针入穴,于六九紧绷的身体猛地一颤,剧痛让他额角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但他死死咬住牙关,没发出一声痛哼,只是喉咙里压抑着野兽般的低吼。叶知卜又飞快地打开一个瓷瓶,将里面一种散发着刺鼻辛辣气味的黑色药粉,厚厚地撒在伤口上。药粉接触到血肉,发出轻微的“嗤嗤”声,于六九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如铁,豆大的冷汗混着血污从额头滚落。
“死不了!”于六九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眼睛死死瞪着李生缘,“村西废窑!他们…他们把人挪到那儿了!看守…四个,我只摸到三个…暗桩…窑口那棵歪脖子老榆树上…应该还有一个…弩手…”
李生缘蹲在于六九面前,目光如寒潭深水,直视着他燃烧的眼睛:“你真是不要命啦!”
“四个!”于六九喘着粗气,声音带着血腥的斩钉截铁,“窑洞…不大,里面点了火把…洞口守着两个,榆树上挂着一个…还有一个…在窑洞顶上…放风…”他急促地喘息着,试图描述得更清楚,“乌花…她们在…在里面…靠着墙…好像…好像…”他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后面的话卡住了,只有攥着那撮头发和半块面具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青筋暴起。
李生缘的目光在于六九脸上停留了一瞬,又转向叶知卜。叶知卜正用撕下的干净布条,飞快而有力地包扎着于六九的手臂,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但眼神深处,那一点幽火跳动得更加剧烈。
“你好好休息,我去救人。”李生缘站起身,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然。
“不!你不能去,我去!”叶知卜猛地抬头,手上的包扎动作一停,眼神锐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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