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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思绵只好挑了个离他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下。

房间里安静的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五分钟过后，秦勤懊恼地说了声：“居然把几份材料落下了，许姐姐，你等我下，我马上回去拿，很快的。”

许思绵刚想说不用，秦勤已经飞快地奔出去了。

她有些头疼地站起身，将一桌子凌乱的材料整理一下放进纸箱里。

然后，搬起纸箱，想去外面沙发上等，纸箱不重，但是挡住了视线，高跟鞋跟地上丢弃的包装袋缠到了一起，一拉一勾，眼看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

一双手臂及时扶住了她。

许思绵松了口气。

“谢谢，纪总。”

纪远航将她的身体掰过来，劈手夺过她手中的箱子放在一边，让她面对着他：

“看到短信了？”

许思绵知道躲不过去，只好点点头。

纪远航薄唇微抿：“那你就没有话要问我？”

“没有什么好问的，我知道不是你发的。”

如果他们俩个在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他还能这么毫无芥蒂地，轻易地开口说出这话，那之前也就不会分开八年了。她明白不管是理智上和情感上他都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向她示弱。

“听起来你很了解我。那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改行？”

许思绵不说话。

纪远航皱眉，伸手微微抬起她的下巴：“不要逃避我的问题。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许思绵！”

许思绵怔怔看着他，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心中的煎熬和痛苦，她很想鼓起十七岁时候的勇气，再对眼前的男人勇敢一次。但是她更清楚，现在跟当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夹杂在他们之间的不再是单纯的喜欢或者不喜欢，还有现实。

尖锐的手机铃声蓦然响起，是穆怀森打过来的。

纪远航看到了，他忍不住拽紧了拳头，微微闭眼：“这就是你的理由？”

许思绵拽紧手机不吭声。

她不啃声，他也不说话。诺大的空间，安静地只剩铃声在那一遍又一遍地响着。

“我真的对你很失望。”最后，纪远航站起身，毫不留恋地抬脚离开了休息室。

许思绵没有接这通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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