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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1章 今天过得不好没关系（第2页）
卫渊脑中轰然炸响，童年梦境再度浮现??那临死前将玉玺按入他胸口的身影，竟是亲父！
“荒界之所以被放逐，并非败于诸天围攻。”苏昭继续道，“而是因为内部背叛。有三位重臣暗中勾结玄牝门，献祭亿万生灵，只为换取混沌母神的一缕垂怜。他们称此举为‘归墟’，实则是要毁灭一切秩序，让世界重回混沌原点。”
“所以玄牝门主，也就是当今小汤帝君……他是当年叛臣之一？”卫渊声音发颤。
“不止。”苏昭摇头，“他是三人之首，代号‘元胎’。他将自己的意识分裂，寄生于历代汤帝体内，耐心等待时机。如今，他终于找到了重启荒界的钥匙??李神机的武祖精血，以及……你的觉醒。”
卫渊握紧拳头：“那我该如何阻止他？”
“找到《荒皇纪》。”苏昭指向广场尽头的一扇石门，“它不在书册之中，而在‘心渊镜’里。唯有真正继承荒皇意志之人，才能进入镜中世界，读取真实历史。”
话音刚落，门外撞击愈发猛烈，空间开始出现裂痕。苏昭神色决然：“我为你断后。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相信镜中的‘你’。那是你内心最深的恐惧与欲望所化。”
说罢，她身形暴涨，化作一道金色屏障，挡在青铜门前。卫渊来不及多言，转身冲向石门。
推门而入，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无边雪原铺展眼前，天空没有日月，唯有一面巨大铜镜倒悬于天际，镜面模糊不清。寒风呼啸，吹动地上皑皑白雪，竟显现出一行行文字：
【你若不愿承担，便可转身离去。从此平凡一生，再无灾劫。】
卫渊苦笑：“若真能选择，谁不想做个普通人？可既然命运选了我，我便只能走下去。”
他迈步向前，踏上雪原中央的祭坛。刹那间，铜镜落下一道光柱，将他笼罩其中。
意识恍惚间，他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那个“卫渊”身穿帝王衮服，头戴十二旒冠，端坐于重建的荒皇殿上。脚下匍匐着万千百姓，皆面色枯槁，眼中无神。而在大殿深处，九根铁柱贯穿天地，每根柱上都锁着一名修士，精气不断被抽离，汇入殿顶一颗猩红巨珠。
“看到了吗？”镜中卫渊微笑，“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复活荒界，成为万古独尊的皇。为此，牺牲多少人都无所谓，对吧？”
“我不是这样的人！”卫渊怒吼。
“那你又是谁？”镜中人冷笑，“一个懦弱的少年？一个逃避责任的逃兵？还是……甘愿被人操控的棋子？”
话音未落，四周景象突变。他回到了幼年村庄，火光冲天，父母倒在血泊中，而他自己跪在地上，手中握着一把染血的短刀。记忆翻涌??那一夜，根本不是强盗杀人，而是玄牝门使者逼他亲手弑亲，以此斩断情感羁绊，彻底沦为工具！
“不……这不是真的！”他抱头痛呼。
“这才是真相。”镜中人步步逼近，“你以为你在反抗命运？其实你一直在按照他们的剧本走。赵李仙人让你逃，少年守剑人给你断剑，苏昭指引你寻书……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荒皇子’顺利归位，完成最终献祭！”
“住口！”卫渊怒吼，体内人运狂暴翻腾，斩厄刃残片自发飞出，悬浮头顶，洒下清辉。
光芒照进镜中世界，那虚假的宫殿、扭曲的记忆纷纷崩解。最终，只剩下一本书静静漂浮在空中??通体漆黑，封面镶嵌着一块龙形玉玺，正是他梦中所见之物。
《荒皇纪》。
他伸手触碰，书页自动翻开，首页浮现一行血字：
【欲破归墟，先斩三门。
一门在骨，一门在血，一门在魂。
斩尽方可见真路。】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的青铜门轰然破碎。灰袍人带着五名同伙闯入，为首的摘下面具，竟是曾在城门口拦住卫渊的老者！
“真是令人感动的成长之旅。”老者舔了舔嘴唇，眼中泛起诡异紫光，“可惜，游戏到此为止。把《荒皇纪》交出来，否则……我就把你的心脏炼成启荒碑的新基石。”
卫渊缓缓抬头，目光冰冷如霜。他合上书册，将斩厄刃残片插入腰间布囊，一字一句道：
“你说错了。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抬起右手，指尖燃起一簇幽蓝火焰??那是他在心渊镜中领悟的“逆命之火”，唯有否定宿命者方可点燃。
“你们要的是荒皇子？”卫渊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那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荒皇怒。”
话音落下，整座地下宫殿剧烈震颤，十八道守碑光影同时复苏，齐声诵念古老咒言。太初宫深处，九口封印已久的钟齐齐鸣响，声波穿越地脉，直抵汤室帝都！
密殿之内，启荒碑猛然剧震，裂痕扩大，金色液体喷涌如泉。黑袍首领猛地抬头，望向远方，喃喃道：
“不好……他提前觉醒了。”
而蒙面女子站在阁楼窗前，望着手中一幅泛黄画卷??画中是一对少年男女并肩立于星空之下，男童手持断剑，女童轻抚其肩。背面题字：【兄妹别，龙归夜，血月照归途。】
她轻轻抚摸画纸，低语：“哥哥，这一次，换我来护你。”
血月当空，青冥风云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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