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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一声,谢泉把自己关回房间里,反手给门落了锁,随后无力地顺着门板一点点下滑,坐在地上。
冷汗密密麻麻地从前额渗出,甚至打湿了谢泉额角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呼吸急促而炙热,胸口发闷发痛,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含着火焰。
不知道为什么,陆南扬临走前的那个轻吻不合时宜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清楚地记得那对双唇的柔软触感,滚烫的呼吸落在他耳畔的节奏,还有他抬起膝盖时轻易就能碰到的硬物。
两种截然不同的欲望莫名其妙地混杂在了一起,困在谢泉的胸口嘶吼咆哮。
当陆南扬问他还有什么药的时候,他把他拉下来接吻。
那一瞬间,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还有一种行之有效丶快捷免费的解药……
谢泉艰难地挪动自己的身体靠在床边,把大汗淋漓的脑袋枕在床边。
但这是他自己的房间,床单上残留着的是那股冰冷的酒精与薄荷混合的味道,没有陆南扬的气味。
谢泉力道发狠地咬了一下床单,发出难耐的呜咽。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爬去陆南扬的房间了。
他需要陆南扬的味道。
现在,立刻,马上就要。
他急切地环顾了房间一周,终于在一旁的椅子上发现了一件陆南扬的外套。
是昨天晚上在电梯里看见他穿过的那件,不知道是不是沾了汗,被换下来随意地搭在这里,忘了取走。
谢泉扯过那件外套抱在怀里,脑袋埋进布料中,深吸了一口气。
淡淡的丶熟悉的味道进入鼻腔,一股热流像蛇一样往下腹处钻去。
但是还不够,还需要更多。
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渴求,隐秘的渴求把他撕扯成碎片,搅成一团。
谢泉把额头抵在外套内衬上,情不自禁地蹭了一下。「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外套口袋里掉了出来。
是一盒香菸,里面零零散散地大约有五六支。
大概是味觉缺失的原因,很多时候谢泉都觉得自己的嗅觉比常人更敏锐一些。比如现在,只是盒子里淡淡的菸草香气就足够他确认,这就是陆南扬常抽的那个牌子的烟。
那款会让他身上萦绕着淡淡柠檬香气的烟。
谢泉只觉得裤子更紧了,稍微动一下,布料就紧紧地绷在皮肤上,卡得他发疼。
他翻了个身,抱着那件外套滚上床,用牙齿从烟盒里叼出一根,再从同一个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燃了齿间的菸草。
谢泉并不会抽菸,所以他只是叼着,然后眯起双眼,迷蒙地看着那缕烟雾飘向上空,慢慢消失在物与物模糊的边界中。
不习惯闻菸草味道的他轻咳了几声,又低下头用脸颊磨蹭着陆南扬的外套,伸手向下,去解裤子的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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