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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奴才不能从命!」尹岱额这才明白自己中了圈套,顾不得擦额头的汗,一下子跪下来坚决地说,「皇上严命,夫人如果要出府,必须由侍卫和护军扈从……」他有一阵听不到答话,偷眼一乜,那厢似在思忖,好一会儿才说:「你不用跟我摆公事公办的腔调,你放我出去,有些风险,但未必一定被发现——你放心,我不会做引人注目的事情故意来害你。」
已经被陷害了,这承诺也没有什么意义。尹岱额毕竟年纪不大,也不大稳得住,因急迫而结结巴巴的话音里已经带了些愤懑:「夫人明鉴,要是奴才放您出去,不发现也就罢了,发现了就是死路一条。奴才与夫人虽无亲无故,但也无冤无仇,夫人何苦这么为难我?一定要奴才的命么?」
冰儿看着他,这小伙子大约也只比奕霄大一两岁的样子,还是个不谙世事的愣头青,她心里有一瞬间的同情和气馁,但是很快被打消了: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己要想法子救奕雯,少不得利用无辜的人——若是以后还有机会补报,以后再好好补报这个年轻人吧。她冷冷说:「那你自己算计吧:放我出去,可能是死,可能全然无事;不放我,我告上去说你故意揩我的油,这么多人看见可以作证的,你一定活不成。」她看着这小伙子急得要落泪的样子,狠狠心又雪上加霜:「因为放我出门而被杀,知道的人还说你句『可怜可惜』;因亵渎侮慢我而被杀,你就是个让人不齿的笑话,家里人也会因你而抬不起头来!」她不再说话,直直地盯着他,等待他的选择,也是她自己的抉择。
尹岱额急得眼眶里湿了一层,追悔万分也没有想到合适的法子。冰儿却知不能给他太多与自己讨价还价的时间,冷冷道:「你慢慢考虑吧。明日巳初,我在西角门等你。过一刻钟见不到你的人,我就请侍卫和护军们随扈,送我到皇上住的园子里去说说话儿。」说完甩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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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第一次放弃了骄傲,为这样自己都不齿的事。箭在弦上,自己安慰自己,就当为了孩子。女人生孩子前千娇万贵,矜持身份,自有一种羞怯而端庄的态度;生过孩子,撇开腿什么隐私都给不认识的稳婆看过了,敞过怀不管在哪里都先尽着孩子吃奶,为了子女,就如母鸟守护雏儿一般,再凶狠的鹰隼都敢扑过去。冰儿穿着为公公服孝的白色麻布衣衫,趁着早间英祥在书房为萨楚日勒写行述的时候,坐在自己的轿子中,来到园子西边的角门。与英祥这几天相处淡漠有淡漠的好处,他不来管自己的事,自己也因之有了些自由。
时间尚早,隐隐可以听见锁着的角门外有护军聊天的声音。她不安地坐在马车里思考,遇到那个人,该怎么说丶怎么做。不知不觉日上三竿,冰儿掏出镀金小怀表看看时辰,指针已经快指到IX上了,她心里有点紧张起来,半揭帘子,翘首望着门那里。好在一会儿就听见了尹岱额带着些稚气丶又刻意做出威严的声音:「把门开下,我要护送里头人出来。」
一个护军讨好地问:「爷还亲自来?不知护送的是谁?」
尹岱额愣了片刻,没好气地说:「内务府的嬷嬷,人家丈夫是内府管事的,家里有事回去——你怎么这么罗嗦?要不要揭开帘子给你验验?」
那里的声气马上低了下去,似乎在赔笑:「爷说哪里话!小的也是内务府出身的包衣,如今当差挺不容易的,是啵?」
尹岱额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答话。然后听见角门门枢转动的「吱呀」一声。冰儿从半透光的虾须帘子中望去,那锁住自己的门终于面朝自己敞开了,尹岱额一脸不快,板着面孔在前面导引。轿班和车夫横竖是自己人,管不到许多,听着马车里轻轻跺脚,知道是示意出门,车夫「嘿」地一声,一甩鞭子,驾车的马匹熟门熟路点着脑袋,轻巧地踏出了公主赐园的角门。
京郊故地重游,心情却很紧张。冰儿让车夫绕着山路随意走了两圈,确认没有人跟着了,才下车顺着山间小径拾级而上,那座庙宇越发没有人迹,大约上次被官军攻打,没有人再敢住进去。而山下隐秘处的那间宅子,仍然残馀着焦烟的气味,里头破败倾颓,不时可以看到鸟铳打在墙面和门窗上的火器痕迹。她在里面绕了一圈,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焦灼而惶惑,只好掇了一张尚算完整的瓷墩坐下,静静地支颐等待。
太阳在掉了瓦片丶只露出椽子的屋顶上慢慢地移动,渐渐光芒从缝隙里射得刺眼,在午间最噪郁的蝉鸣声中,冰儿听见了极为轻微的脚步声,心里虽然紧张,但知道来人是谁,也知道今日没有害怕的馀地,反而静下心来,恍若不闻一般。来人似乎也在背后打量她,过了好久才终于听到他的声音:「你真来了。」
冰儿款款回头,淡淡笑道:「不光是我,师父不也来了?」
谭青培冷冷笑道:「那日的字条上,你除了写了字儿给林清那小子,还画了药材在上面——『使君子』丶『独活』丶『远志』丶『救必应』,不就是叫我一个人来,你顺我的志向,我救你的女儿么?」
冰儿淡然一笑:「师傅智慧,我是深深佩服的!所以我照着师傅的指示,后天丶中午丶老地方。」
谭青培不喜欢罗嗦,干脆地说道:「不用说这些废话,我们开门见山。我的要求简单得很,清水教已经是强弩之末,我看靠不住。如果你能让傅恒死,我就有本事把博奕雯弄出来,叫你们一家团圆。」
冰儿凝视着谭青培花白的须发和冷漠的神情,这个老人大约已经将近古稀的年纪,可为什么还是放不下?他加入清水教,也未必想着什么「反清复明」,只要谁帮他弄死傅恒,他就不谈任何原则,心甘情愿投身进去。今儿说得直白,也是他心中的戾气到达了顶点。但是此刻,他开门见山,她却必须迂回盘曲:「我想不大明白:事情至少过去三十年了吧?到底是怎么样的深仇大恨,你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谭青培一副不耐烦的铁青脸色:「你不用管!」
冰儿举重若轻道:「若是旁人,我懒得管,不过傅恒是我的亲舅舅,若是我动手害他,却全无道理,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
谭青培思忖了一会儿,说:「不用你动手,我要亲自杀他为芷儿报仇!你只消帮我就行。如果还想和我谈什么条件,那就不用多费口舌了,我的条件只此一条,别无二话。你不帮,这会儿就可以走了!」
芷儿这个名字,依稀还有印象,只是傅恒又是怎么害了这个叫芷儿的妇人,殊不可解。谭青培行事执拗,难以说通,也不喜欢解释,只管任着自己的性子。冰儿这些年,倔强脾气却被磨圆了很多,因而没有当面和他较真。她点点头,故作爽朗的模样:「既然如此,也是师父体恤我。不用我动手,我就帮。不过——」她说:「如今我被皇上派人盯着,不许轻易出门,到时候怎么个做法还要好好考虑周全。事缓则圆,要是太过迫切,我是没有办法的。」
谭青培想了想说道:「好吧,我等了三十几年了,不在乎再多等个把月。」又说:「不过我等得起,你可未必,等官军来了,我想把博奕雯救出来也没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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