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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雯瞪着母亲道:「你是朝廷的人么?还是哥哥想要继续当官,怕我牵连他?别说我不知道阿祯在哪里,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话音刚落,奕雯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记耳光,母亲从来打她,手里总留着三分力量,也从不扇脸,奕雯不提防,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痛楚和力道,半边脸牵着脖子都痛!她本能地伸手捂颊,回过头来泪光满眼:「娘!你打我!」
冰儿冷冷道:「这样的痛你就受不了了?!你可知道官府动用刑讯又会是什么滋味?人的嘴要被刑具撬开,要忍受怎样的苦楚?你有几根硬骨头,敢去试一试?」
奕雯的勇敢一多半都是装的。刚被捉拿时她以为自己可以挺住,结果那根手指粗的薄薄篾条在身上抽了二十几下,她就一头冷汗,三十几下就头脑发胀,什么话都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只不过,她一说她的哥哥是朝廷命官博奕霄,顺天府的人惊愕之馀倒没有再进一步讯问,她也算是逃过一劫。官府正式的刑讯用具会有多痛她也不知道,但是小时候听邻居家女人闲扯,总会说到那些可怕的拶子丶板子丶夹棍之类,大抵是壮力的男人都忍受不住的。奕雯流着泪道:「我……我是真不知道!」
冰儿最怕听到这样的结果,气得闭着眼睛平静了心情好会儿才循循善诱地追问:「那么,王硕祯他们一向住在哪里呢?」
奕雯道:「四处流浪,哪有固定的地方住!那次算是凑巧,住的也是个清水教的朋友家。结果被发现了,以后去哪儿,我怎么知道!」
「那,还有那些人?」
奕雯摇摇头:「我在那里,他们虽然叫我『姐妹』,可是商量事情并不叫我去。只知道领着我们的叫林清,其他什么人都不认识,什么事都不知道。」
冰儿一句有价值的话都没有问出来,心里有些着急:「就算是四处流浪,总有想去的目的地吧?」
「我也不知道,只管跟着他们走就是了!」
反覆问了几遍,奕雯只有这几句了,冰儿气得几乎想再打女儿一顿,可是小丫头泪汪汪的,眼睛里除了早先硬装出来的骨气外,只剩下害怕和懵懂,这个不经世事的傻孩子,只怀着一腔叛逆和虚无缥缈的热情,踏上万劫不复的境地!外面守候的禁婆道:「不用问了吧,这样问能问出什么?你不是还带了吃食?早点让她吃了,你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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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功而返,意味着奕雯必须接受刑部的讯问,不刑讯到一定的程度,没有人会相信奕雯不是故意在隐瞒所知。冰儿叫奕霄在干隆面前乞请,终于得以再次进宫面圣。
冰儿抽泣着在地上磕了无数的头,干隆去拉她,可发现她拗着劲儿,不肯服劝的样子。干隆拖了几把拖不动,终于忍不住发火了:「你这是干什么?这样子就可以威胁朕了么?!」
冰儿泪眼迷蒙地抬起头,额角一块乌青肿斑,在洁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她满腹心事,浑然不觉疼痛,也不曾发现她的皇帝父亲嘴角一抽心疼万分的样子,只是自顾自说道:「皇上,你宽恕她吧!她是个小孩子不懂事,以后回去我好好教她。她才十三岁,这样的官刑,会死掉的!」她抬着头,父亲的怔忡在她的眼里恍若冷漠,心里极度的担心害怕,可此时就此一根救命稻草,无论如何要抓住!
她膝行几步,跪到干隆脚前,伸手想去握他的明黄色衣襟,可竟然没敢,只是泣诉着:「……我十月怀胎生下她,痛到极处却满怀喜悦;她是我亲自乳哺,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她从小跟我在一个被窝里睡,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点气息,我都熟悉得如自己一般;她也有调皮不听话的时候,掸子打在她身上,痛在我心里……皇上,阿哥格格们从小在妃子身边丶在阿哥所长大,父母亲只在闲暇时丶年节里看一看孩子,可奕雯她是我身上的一块肉,她的一切快乐与苦痛我都自己身受一般,您能不能体会我做娘的心?……」
干隆只觉得心被她的话刺得将欲滴血,忍不住想质问她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是从何而来?!他是皇帝,也是父亲,爱子女是天性,谁能磨灭?冰儿离开他身边这些年,午夜梦回时怎么不想念?在长春宫枯坐时怎么不痛心?只是凡人之爱与帝王之爱自然不同,他不能摒弃自己的身份,做那些会令后世嘲笑的事丶那些损害他的天下的事!那些不为人知的泪水,他从来都是自己吞下去,只为了维护一个帝王的尊严;那些对女儿的歉疚和抱愧,他从来都是不与外人言,因为再没一个人能理解!
孤寂。
人世间最苦痛莫过于是。
而更甚于是的,则是这种孤寂竟然连诉苦都没有地方!
他扭过头,刻意不去看女儿泪水纵横的脸颊,可是她的声音却捂不住,哀哀戚戚地传进耳朵,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干隆在极度的烦躁中用多年训练的冷静和智慧安定了心思,听见冰儿似乎终于哭得累了,声音低了,才重新看着她道:「案子是刑部在办,众目睽睽,轰动天下,不可能轻飘飘一句话就把人放掉,你不要难为朕了。她犯下这样的大过,你也不必溺爱她,吃点苦头对孩子未必不是好事。不过她未满十六岁,量刑可以斟酌,朕会吩咐下去,保证刑部不会伤害她就是了。」
虽然还是不舍,但得到干隆这样的答覆,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一半。冰儿点点头,谢过了干隆,准备告退。干隆叫住她,斩钉截铁道:「冰儿,事关社稷,朕从不让步!」
作者有话要说:
☆丶可怜妙龄煎熬迫
这年开印在正月二十一,刑部一点惰怠都没有,一开印就准备着审讯要案。按着审讯的步骤,二十三这日是刑部第二次开堂审理奕雯,因为干涉到谋逆大案,不许其他人观审。一般二次审理可以动刑,且可以熬审,对犯人是极大的折磨;刑部的皂隶又是极有技巧的,可以当时痛苦万分而不至毙命,回去后不久则瘐毙狱中,然后报上急病,每日从监牢里拖出去的死尸不知凡几,虽然律法上明文禁止,但实际根本没有人管,早就成了习惯。
冰儿坐在为她单独准备的休息的房间里,那里布置清爽,门窗透出习习凉风,面前桌子上茶水点心一应俱全,到了饭点,还有人送上刑部堂官们的例菜和米饭馒头,服侍不可谓不周到。可是坐在这里对她仍旧是煎心的酷刑,没有人会传递消息出来,只能竖着耳朵远远听到不知哪里传出来的凄厉呼喊尖叫,人的极限会在这里被一一压榨,无一能够幸免。
天空从白变黑,又从黑变白,东方的鱼肚白渐次明亮,连那颗启明星都看不分明了。京城里鸟鸣阵阵,花香徐徐,可对于熬了一夜的人来说,不啻于更深一层的煎熬。屋里有休息用的床,可是哪里睡得着!冰儿倚着椅子坐了一夜,那里,再柔软的坐褥和靠背也让此刻的她腰酸背痛丶坐立不安。
直到日上三竿,才透过窗户看见有人被从二堂的方向拖出来,冰儿猛地起身,只觉得眼前一花,似乎什么都看不清楚,也没有多久的时间,那个人就到了她身边,她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那人披发被面,一身鲜血,手指和脚踝都以异常的形状扭曲着,根本看不出是谁。冰儿浑身颤抖起来,倒是一旁押送的吏员,见她这副样子,又是知道上头打了招呼下来的,笑吟吟过来安慰她:「这是那个男的教匪。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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