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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累了一天,你早些睡吧。」英祥道,瞥瞥妻子,她一脸复杂的笑容,悲喜交至,爱抚地拍拍奕霄的脑袋:「可不是。快去睡吧。要考试,先得把身子强健起来,否则,号子里关三天的日子,是等闲人能吃得消的?」
奕霄哀求道:「我回房再写首诗好不好?」英祥无奈点点头说:「写完了就睡。得了好彩头虽是好事,明儿到塾里,不要嚷得大家都知道,小心遭嫉。」
「省得!」奕霄凑着脑袋在母亲颊上亲了一下,又揽了揽父亲的腰,蹦蹦跳跳地回自己房间了。
晚上,夜深人静了,冰儿才压低声音问英祥:「没睡着吧?」
「没有。怎么睡得着啊!」那边双手枕头,看不见神色也知道必是一副愁苦情貌。
「邵知县说是定了后天上午接见你?」
「嗯。明儿皇上要去巡视河堤,后天下午,召见我和一些诸生。」英祥的声音有些苦涩,似乎在苦笑,「我也不知道以什么面目去见他。这样堂皇地见面,不要闹出什么笑话来。我自己倒也罢了,横竖多活了这些年了,只怕万一牵连到你们母子……」
冰儿道:「不会的。以前还是你劝我的,这么多年了,阿睦尔撒纳又早死了,没有了清议,他还至于为旧事翻脸吗?他饶我们,就让我们回去;不饶我们,就当做不认识我们。倒是见面时,你好好磕几个头,说几声『死罪』,让他心里有个底,不要突然面子上下不来。」
英祥道:「你说的是。就算他还要杀我,也只好让他去杀了,好在我们博尔济吉特家有了奕霄,我也对得起祖宗——想来他对你还是不至于太坏的。」他突然问道:「你想不想见他呢?」
「想……」这么些年来,为生存挣扎,忙时倒也没有特别想过;反而是知道皇帝南巡这些日子,知道他就和自己在一个城里,眼巴巴的见不着,才是抓心挠肺地想念。有时午夜梦回,似乎还住在养心殿后面那间小小的耳房,地龙烧得暖暖的,说话也不敢太过大声,怕万一干隆发足来看视,又要挨一顿骂。他那笑容,那锐利的目光,那笃稳而果决的声音,时时萦绕。
竟不知说什么才好。两人对着床顶,几乎发了一夜的呆。现如今有家有口有孩子,连跑都没处跑,既然该来的躲不掉,就不躲了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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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日子实在难熬,邵则正都觉得英祥前所未有的消沉落寞,整天浑浑噩噩不知在想什么,不由要提醒他:「希麟!你这两天怎么了?若是见了驾也这副德行,你的前程就没啥指望了!」
英祥懒懒地回答:「没指望就没指望吧。」
「没指望是小,你不要惹祸啊……」邵则正警告他,「你读书读得比我多,你知道的,天子之怒……啊?」
天子之怒,血流千里。英祥觉得明儿就要见驾,邵则正今天谈这句话实在是不吉利得很,不过又不好说他什么,苦涩地扯起一个笑容。邵则正也觉得自己话说得不妥,又劝他说:「我知道你功名心不重。不过,这样难得的机会,又是皇上指名要见你的,又是因为你之前办接驾的差使办得好,儿子又聪慧可人,你前途不可限量啊!就当为了儿子,也不能这副样子!」
英祥道:「东翁,有句话我说在前面,您别诧异,也别生气。若是明儿见驾,我……」他还是犹豫了一会儿才道:「若是我有什么变化,不管是一步登天还是堕入泥途,东翁都不要惊讶。如果我的妻儿需要东翁关照,我就重重拜托东翁了!」起身鞠躬到底,做了个大揖。
邵则正奇道:「你何出此言?」不过还是上来搀扶:「你不是要上什么不合时宜的条陈吧?」
「不会。那不是连累了东翁么?」
「那就好。」邵则正放下心来,劝慰道,「你不必不自信。你又说得,又写得,人物又齐楚,又懂规矩。只要恭恭敬敬不出岔子,怎么会堕入泥途呢?放心好了!」还拍拍英祥的肩膀。
英祥无奈苦笑。回家后为了睡个好觉,闷头喝了半斤黄酒,半醉半醒地上床呼着了。
见驾这日鸡鸣,他就醒了,头里疼痛欲裂。冰儿似一夜未睡般,眼圈发乌,脸色也有些憔悴,见他醒来,去取了一身衣裳来:「今儿穿这个,邵县令给的那身,太过漂亮。你还是朴素点,皇上瞧着你可怜,万一有气,还能多消掉三分。」英祥苦笑道:「你如今心思越来越细致了。」
冰儿为他披上麻灰色葛布长袍,淡淡笑道:「可不是,我小时候若也有这么细致,不得罪人,今儿怕也落不到这步田地。」长袍穿好,系上玄色腰带,特意不用配饰,只着一件乌青的棉布马褂,已经洗褪了些色,包边的蓝色缎条也磨旧了。英祥笑道:「浑似老农。」
「哪有穿长衫的老农!」冰儿在衣服上拍了一阵,「还是挺大方的,没有拿不出手。居家简朴,也是知罪赎罪的道理。」
「嗯。」英祥心也定了下来,既然躲不过,好好去面对吧。气定神闲吃了早饭,盥净手脸,在冰儿颊上亲了一下,又到儿女的房间,在正温书的奕霄和睡得正香的奕雯脸上也各亲了一下,才出门唤了一顶滑竿,送到县衙里,准备和邵则正一起去面圣。
他到时,邵则正早就到了,在花厅里不言声地写字,直到听见他叫自己,才回头,诧然神色一过而逝,苦笑道:「希麟,你命不济啊!」
「怎么?」英祥心一沉。
邵则正压低声音说:「昨晚上行宫里出了事,今儿皇上正生气,原本定好的引见全部取消了,改为转道钱塘江视察海堤。」
英祥压着心里的轻松感,但也有些疑惑:「什么样的事?皇上做事情从来按部就班的,定好的召见取消,倒不常见呢!」
邵则正道:「说得倒像你在御前当过差似的!」正正神色,把英祥拉到里间,自己到外面巡视了一圈,确认无人窃听后,才赶过来,先是重重一叹,才说:「昨天早上还好好的!皇上的早膳和晚膳,好些菜品是我找的杭州厨子到行宫御厨去做的。说是当时还赏了皇后和嫔妃菜品。到了晚上——」他的声音压得更低:「晚上老爷子就和皇后娘娘闹翻了!」
「和皇后闹翻了?」英祥觉得不可思议,帝后之间,以前听冰儿说过,虽然算不上两情相悦,但是起码的举案齐眉丶相敬如宾还是有的。且皇上要面子,素来在人前得是「家和万事兴」的模样,几乎不与皇后高声,怎么会闹翻了?闹翻到什么程度?
他这么好奇地想着,邵则正其实也迫不及待想说,他盘马弯弓了一阵,终于轻轻说:「里面传出来的秘辛,只说皇后把皇上惹恼了,一剪子剪掉了一头青丝。皇上当即大怒,命四额驸当即把皇后从水路送回京城。管城门的是我一个熟人,说大老晚的到处在戒严,突然有人拿着皇帝的谕旨和内府的关防叫开门,车帘子遮得严严的不让验看。后来连起来一想才知道车里就是皇后!」
这样的事情真是前所未有!英祥呆在那里,半晌才道:「东翁,对不住!既然今日皇上不可能见我了,我昨日头疼没有睡好觉,今日容我回去补一补觉吧。」邵则正以为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当然放行,说道:「自然自然!这段日子累了你了,反正皇上已经去钱塘江了,底下就是折回京城了,万一有什么我还叫人来你家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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