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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怎么回事?我四下望去,但镇上的人和我一样瞪大了困惑的眼,看着漫天纸屑。
纸片终于全部落地了。我看到人群中多了一个干瘦的黑衣女人。她的黑发整齐地拢起,薄薄的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脸上的皱纹像依着尺子画的一样平直。我见过她,是大祭司。
“闹得这么大,接下去有的忙了。”大祭司看着我说。
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骑兵队整齐地单膝跪下,奈特也跪了下去,低着头,把眼睛藏在刘海后,就像躲在水草丛里的小鱼。我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行礼,大祭司先朝我招了招手。
“跟我走吧,”她说,“上次还有些话没说完——你想吃泡芙还是曲奇?”
跟着大祭司一起来的还有几十个创造士。他们的灰袍沾满尘土,挂在身上的大小口袋也东倒西歪。他们应该刚刚经历了一场奔波,每个人都喘着气,一边抬手擦掉脸上的汗水,一边快速分散开来,各自朝身旁的废墟走去。
创造士们开始工作了,大祭司带着我离开了。
坐着马车去宫殿的路上,我问大祭司,创造士们会把镇子恢复成原样吗。她说不能,他们是创造士,只能创造,不能修复,所以镇子会重建,但最终会变成完全不同的样子。
“修好一件破损的东西,和丢掉损坏的,重新制作一件不同的东西——这两种方法,很难说哪一个更好,”大祭司说,“而我们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
没有别的选择——所以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不论用什么方法,那些承载了痛苦记忆的人,都没有办法复原。
创造士创造出鸟,啄走他们的心,吃掉他们的过去;这能让这些可怜人得到短暂的平静,却终不能拯救他们。他们的未来和过去一起消失了,只剩下一具被风吹响的躯壳。
——再然后呢?为了填补空缺,创造士也会创造出新的人,就像从废墟上盖起新房子,于是整个镇子从活物到死物,逐渐的,完全的,焕然一新?
我想起创造士的宫殿里的那些空房间,每一个都有着不同的布置和陈设——它们都是曾经生活在这个国家的空心人留下的吗?
大祭司领着我又走进了上次来过的房间。一路上,我遇到的创造士屈指可数。房门关上的瞬间,大祭司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有尘土随着她的气息一起落地。她问我想吃什么,我摇头。她就脱了外套,坐下来,静静地泡了一壶茶。茶壶是白到透光的瓷器,壶嘴纤细得像天鹅颈,茶杯上画着栩栩如生的郁金香。
我坐在椅子上没有动,睁大眼睛看她。大祭司坐在窗口落下的日光里,眉眼在光和水汽里模糊成色块,这让她看上去像一张受潮的画像。
大祭司朝我一望,把一杯茶水递到我面前。
“你希望我从哪里开始讲?”她说。
从哪里开始呢?我转头望向窗外,有条小河从不远处蜿蜒流过,波光按照一定的节奏规律地闪动着;天空的云朵外有一圈毛边,像是徒手撕下来的纸片。它们摸起来应该也很像纸吧,我曾经差一点就要摸到它们了。
“这里,这个世界……都是纸做的,是一本书,对吗?”我问。
大祭司看着我,点了点头。
“是的,这是一本书,”她说,“你见到的我们都是被创造的角色。”
然后,大祭司对我说了一些事,有些在我意料之内,有些在我意料之外。
大祭司说,这个世界是一本书,各个国家是被装订在一起的故事。我们的国家只有一个小镇,一行山脉,一条蜿蜒分支的河流;这些就是全部国土,因为故事就只发生在这里。四处流浪的马戏团,来自皇宫的使者,他们只在剧情需要的时候出现——是“出现”,而不是“来到”,他们离开镇子并不是去了别处,只是消失在故事之外,就像翻过书页就看不到前一页的文字,那些字不是离开了纸面,只是被翻过的纸盖起来,看不到了。
那……那个牵着马的旅人呢?他也是角色吗?从另一个故事来的?为什么他能去往那么多国家?他看到的世界尽头是什么?这些问题一下子从我脑子里冒出来,如同沸水里的气泡。我刚要开口,突然又想起在图书馆里看到的那些画面,还有那首古怪的歌:“公主要来了,世界在夜里悄悄变了模样”。
“公主是什么?是故事里的公主吗?她是从外面来的?”我问,“还是说……这个世界会发生变化?”
甚至有可能把我变成了“公主”?
大祭司望着我,眨了眨眼。
“这个世界是书,是故事,当然会发生变化,”她说,“故事每次被讲起的时候,总会有一些微妙的改变。”
在这个人的口中,和在那个人的口中,即使是同一个故事,也会因为种种原因发生改变。有时是因为讲故事的人,有时是因为听故事的人;有时变化的是路边一朵小花的颜色,有时变化的是飞过天空的小鸟的数量,有时变化的也有可能是一段冗长拗口的台词,为了让讲述者更方便地表达,为了让听故事的人更容易理解,或者为了让这个故事被更多的人听到。
“这些改变就是创造士的力量来源,”大祭司说,“我们把它们收集起来,作为创造的原料。”
但无论世界怎样改变,故事的核心不会变化,也不会被破坏。
而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故事的核心是——“魔王和勇者”。
“随着剧情变化,你在这里见到的角色也许会受伤,会死去,会变得和原本的样子完全不同。只有他们,被伟大意志保护,永远不会改变,”大祭司说,“他们是故事的主角。魔王必须作恶,勇者必须出征;这是支撑起整个故事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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