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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讨伐白夜的战役（第2页）

但蕾娜的回答出人意料：“您知道这是不可能，【数据删除】就是删除了所有存在，不存在的东西即使是‘重构’也没用。”

蕾娜究竟想做什么，艾思不知道，永恒更是摸不着头脑。

永恒眉头紧皱地听着蕾娜提出的请求：“她可是被【数据删除】概念性抹消了，我就算能连接意识也连接不到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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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不理解蕾娜所说的寻找迷失的“阿吉娜”到底是何意思。

蕾娜没有精神失常，恰恰相反她现在非常清醒，尤其是在听到艾思说亲眼见到“阿吉娜”被【数据删除】后，就立刻执行了自己的计划。

“卡利斯删除的是‘阿吉娜’，但有没有一种可能，‘阿吉娜’她本身就在扮演某个人呢？”

蕾娜向永恒解释，就像她这个A系列人造生命，其实一直在扮演“莉”或是“蕾娜”一样。

“一直在扮演某人......等等......”永恒喃喃思索，心中的线索瞬间连成一片。

卡利斯为什么非要回溯五百年的时间，艾思的真实身份B系列人造生命，家族旧址“伊滋塔纳”，降临这个世界的“八重定义·空想之物”......

所有的线索，在永恒的脑海中连成一片，她这个不是人的“毁灭级天启生物”，竟然是第一个理解了卡利斯所有计划的人。

“我靠，狠，够狠，太TM狠了。”

永恒尽管拥有柳空空的“涵养”熏陶，在想明白一切后都忍不住爆粗口了。

“为了一个死了五百年的女人，卡利斯连‘天启’都敢算计，一个人忍耐了五百年的时间，就为逼近一刻的‘真实’。”

蕾娜将“雕刻家”交给永恒，在意识领域仅次于艾思“意识”权柄的永恒，一定有办法找到，迷失在【数据删除】中的“阿吉娜”的。

永恒深吸一口气，握住了“雕刻家”......

......

吴桐的脚步在这片废墟中显得格外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历史的残骸上。

烟霾如同一层厚重的帷幕，将天空与大地隔绝，阳光在这里成了奢侈的幻想，只有偶尔透过浓雾的微弱光线，像是垂死的星辰，挣扎着洒下几缕苍白的光辉。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在吞噬着某种无形的毒素，带着金属的腥锈与焦土的苦涩，刺痛着喉咙。

吴桐扼着自己的喉咙，这股难受的感觉，以及难以抑制的呼唤，与他在家族的“记忆战场”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一样的恐怖，一样的绝望。

废墟的轮廓在烟霾中若隐若现，像是被时间遗忘的巨兽残骸。

高耸的建筑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威严，只剩下断裂的钢筋与破碎的玻璃，像是巨兽的骨骼与鳞片，散落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

吴桐靠墙而行，墙壁上布满了弹痕与裂痕，仿佛每一道伤痕都在诉说着现场的惨烈。

破败的街道上，破碎的混凝土与扭曲的金属交织成一片混乱的迷宫，依稀见得废弃的战车残骸，装甲板被撕裂，炮管扭曲，像是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生生撕碎。

扶着危墙艰难前进的吴桐，聆听着耳中响起的《烟霾战争》的旁白：

“预言家”浮士德携带《终末之诗》降临，“世界毁灭因素”疫医因未知明恐惧而提前孵化。

“白夜”降临于世，引发席卷都市的污垢烟霾，首脑与查尼斯特事务所启动第三协议，动员全人类讨伐“白夜”，并建立了白金使等级制度......

远处，一座倾斜的塔楼在烟霾中若隐若现，它的顶端已经断裂，残存的部分像是巨人的断臂，无力地指向灰暗的天空。

断壁残垣上满是猩红的诅咒，血迹飞溅，令人生理不适的铁锈味在吴桐鼻前萦绕，吴桐扶着墙缓了好长时间才打起劲继续前进。

吴桐前进的方向，是天空中椭圆形的血色十二宫，在昏黄的烟霾中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十分显眼。

新文明的“白夜”没有前文明那样夸张的尺度，没有浮于星球表面的血色十二宫，没有信仰系模因污染的破败使徒，只有吴桐熟悉的“天启能量”昭示着白夜的存在。

经过一处塔楼，周围散落着无数碎片，像是某种巨大机械的残骸。

齿轮与管道裸露在外，早已停止了运转，只剩下冰冷的轮廓，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白夜”与使徒的暴行。

空气中偶尔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像是某种残存的能量在废墟中游荡，却又迅速被无尽的灰暗吞噬。

“这片烟霾中还有很多人，他们在不知所谓地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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