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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横山与州学学子挖蝗虫卵。”
“据我所知,横山与张家堡,是离金虏最近的一道防线,你并非州学学子,却在这个时候上山,究竟是为了挖虫卵,还是给莫府放风?”
邬瑾道:“傅中丞不必问了,我都招了吧。”
傅严一愣:“嗯?”
随后他面上浮起一层笑意:“邬学士要招什么?”
魏王只说今日便见分晓,却未言明其中细节,他多番思量,认为这分晓是应在邬瑾身上,如今果不其然。
几双眼睛灼灼地盯着邬瑾,监察捏紧笔,准备奋笔疾书。
邬瑾道:“我在横山明面上是挖蝗虫卵,实际上是借用州学学子做掩护,观察金虏动向,与璟贼合谋,搅浑和谈。”
监察一面心惊,一面写的头也不抬,笔锋出毛,他匆匆提起笔,尖着两根手指将其拔去,弹落在地,顾不得擦手,继续往下写。
傅严心中虽然激荡,
御史心中激荡,傅严却从喜悦中回神,不知邬瑾怎么忽然招认,眉头皱起:“谁在背后指使你?”
邬瑾微微一笑:“魏王。”
“胡说八道!”傅严心里“咯噔”一下,明白了邬瑾的“招供”。
他双手撑在案上,猛地起:,“你在宽州,魏王在京都,千里之遥,他如何指使你!休要胡乱攀扯!”
邬瑾点头:“既然傅中丞说不是魏王,那便不是,不如傅中丞直接告诉我,想让我供谁,我直接招认,免去皮肉之苦。”
说罢,他讥笑一声,对御史台狱刑讯逼供的不满,溢于言表。
傅严见那监察还在记录,一步迈到监察身边,扯住他所写竹纸,用力抽出,掷于火中。
待到竹纸烧成灰烬,他才冷声道:“邬学士,此处并非玩笑之处。”
邬瑾道:“我会玩笑,也是因御史台玩笑在先。”
他看向佛像:“太祖时,御史台未曾设狱,案犯问询后,交至大理寺,却常被大理寺推翻,御史台多次上书,才有了御史台狱,以此为公正、公理之处,如今的御史台狱,和当初的大理寺狱,有何区别?”
傅严面色不快,走回去坐下:“你若坚持要拿自己的前程玩笑,攀扯陷害魏王,那我也只能如实上奏陛下。”
邬瑾道:“您怎知是攀扯,是诬陷,而不是事实如此?您未经查证,为何就急于替魏王开脱?难不成御史台已是魏王囊中之物?”
傅严咬牙切齿,两手紧攥成拳,强压下心中怒火:“今日问的是莫家一事,自然与魏王无关,我问你,你在横山挖掘虫卵时,是否否受到莫节度使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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