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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颂快步朝着她的车走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夏城又开始下了大雨,她的心情实在很糟糕,并不想躲,只是按下了车钥匙上的解锁键,缓慢地朝着明亮过一瞬的方向走去。
“scarlet!”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祁照,背对着他伸手撩开了贴在她脸上的乱发,在那一瞬间里她又恨起了这大雨,它不该让她那么狼狈。
“scarlet!”
他又唤她一声,像她一样毫无畏惧地走进了大雨中,脱下了他的西装,不由分说地盖住了她的头。
“宴会还没有散场,你大可不必追着我出来。”
温颂冷笑了一声,随手将他的衣服拂落在了地上。
“对你来说这也是一个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把这些人聚地这样齐的。”
读书的时候她根本就看不出来祁照背后能有这样的实力,每一次有企业家或是金融学家来lu做客演讲,他都会将她从ventgarden的那所公寓里拖出来参加。
她能看出来他对金钱有欲望,可手里有钱的时候又总是很快挥霍一空,祁照一直都是这样矛盾的一个人。
祁照的目光落在低处,看着地面上那一团黑色的衣服,胸膛起伏不定。
就这样站在雨里沉默了片刻,温颂莫名觉得自己有些理亏,将它重新捡起来,盖在祁照的右手上。
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我不想和你多说什么,你快回去吧。”
他接受了她的好意,也表达了他的不快。
“这个机会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这座酒庄曾经属于我的父亲,现在属于我。”
温颂在一瞬间又觉得自己的同情很多余,她把刚刚盖在祁照右手上的西装再一次掀开丢在了地上,旋即朝着自己的车大步走过去。
“scarlet!”
温颂的眉拧在一起,他是不是只会叫她的名字?
祁照的影子此刻落在她单薄的背上。
“andrew还在里面,你至少应该给我一个理由。”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责怪一个逃课的学生。
无可自抑的怒气让温颂在一瞬间回过身来,“谈雪是安德鲁的妻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祁照明显愣了片刻,但是他没有否认。
“半年前我去参加了他们的婚礼。”
温颂得到了她预想之中的答案,冷哼了一声,打开了车门,径直坐到了驾驶座上。
祁照皱着眉,和大雨一起疯狂地拍打着她的车窗。
她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他这般的愤怒,好像一旦被他找到机会将她从车里拖拽出来,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把她扔到海里去。
“scarlet!you''tdriveafterdrinking!”
(斯嘉丽,你不能在酒后开车。)
温颂一点都不怕他,他的愤怒曾经是她诡秘的助兴剂。
在她不能确定他是否爱她的那一段时间她特别喜欢看他被她惹得火冒三丈的样子,某种程度上能证明她对于他而言是特别的。
并且她也喜欢在他最为愤怒的时候将她的手环绕在他的脖颈上,整个人紧紧贴上去。
强迫他和她四目相对,看着他心里的火焰被困在冰山里动弹不得,轻轻地舔舐着他的唇瓣,将他的愤怒贬低地一文不值。
当然,有时候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若火焰将冰山凿穿,倾泻而出的往往是另一种欲望。她也往往能够更快地攀上浪潮,经久不息。
温颂当然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纵然怒火中烧,今夜发生的事不足以烧光她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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