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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被浓缩、加强过的复杂洗脑方式,外行人是很难进行大规模发展的,很多处方药也不可能轻松弄到手,这其中绝对有同行的参与。
叶玦为所有被这个东西荼毒过的人感到难过,更替没有道德只求牟取高额利润的心理行业从业者感到羞耻。
“放开我!你们他妈的有病吧!我要给我爸打电话,你没资格这么对我!操!放开我!”
一阵喧嚷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叶玦的思绪,他皱起眉来看向争吵发生的方向,没记错的话那边应该是公共休息区。
仍然没从光荣伟大的实习人民教师这个角色中脱离出来的叶玦,条件反射地把并肩行走的余子洲往身后回护了一下。
中午没怎么吃饱,刚还在打量餐厅那边提供的下午茶的余子洲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作为一个长得尤为健壮的青少年、打群架时的主要输出火力,还是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撸起袖子就向前迈了两步,颇有要冲上去掺一脚的意思。
叶玦:倒也不用这么熟练……
你裴哥可是告诉我你们仨早就“金盆洗手”了的
顿了好几秒才意识到不对的余子洲,扭过头看着表情一言难尽的小叶老师以及神色探究的段晟,尴尬地绕了个圈退回了叶玦的侧后方。
“嘿嘿”尬笑了两声:“那干什么呢,真热闹。”
叶玦被对方无济于事的找补噎得揉了揉眉心,只能在心里感叹,不愧是裴衍秋的朋友,真是各有各的莽。
段晟倒是神色淡淡,想必能被父母送进这种培训课程的,除了有家长被洗脑了的因素在,多少也有他们个人的“努力”在里面。
问题青少年嘛,就是缺乏管教罢了。
“没什么,应该是想跑的学生吧。”段晟微笑着说道。
叶玦心里咯噔一下,这才留意到,楼内所有窗户的外侧都安上了不锈钢的栏杆,看上去就很结实的样子。
而此时,喧闹声也忽然消失了,走廊里只有细碎的交谈声,仿佛只有站在走廊正中央的他们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一样。
段晟朝他们眯了眯眼睛,笑得温和,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明显的喜悦,与两人对视着轻声说道:“应该已经处理好了,我们走吧。”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这合法合规么?”叶玦神情已然是绷不住的严肃,语气也凝重了几分,甚至忘记了伪装语言的不熟练。
好在段晟并没有太在意,显然注意力还沉浸在他想象里那些同事对闹事者的处理方式中,他朝着叶玦弯了弯唇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明确回答他的问题:“这都只是为了课程更好的效果。”
“只是让助教带着他去密聊室缓和一下情绪,接受劝导而已,不用担心。”
余子洲的语气已经有些冲了:“我去,你说得比唱的好听,那不就是关小黑屋么。”
段晟将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然后蹙了蹙眉头,显然是对余子洲的不文明的言语感到不满。
他一直挂着的那副虚伪的笑容淡了不少,眯了眯眼睛,沉声问道:“哦?你是这么觉得的么?”
“那要不然也送你去体验一下吧。”
“小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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