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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隐尘没有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我只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个遥远的舞台,那里的欢呼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却又如同潮水般渐渐远去。
“你想什么时候带祈珩去仙山?”他转移了话题,试图将注意力从自己的内心世界转移到其他事情上。
“如果你想现在也可以。”白絮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似乎在寻找着某种安慰,又将话题转移回来,“回答我,风引瓷,你真的爱上祈珩了吗?”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被夜风吹散,但风隐尘却听得清清楚楚。他转过身,面对着白絮,目光深邃而又迷离。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我不知道。”
白絮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更多的是坚定和执着。她紧紧盯着风隐尘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深处。
“你不知道?风引瓷,你听好了,别让我给你铺的路白费。你错失这一次机会,不知道要等多久!”白絮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严肃和警告,她不希望风隐尘因为犹豫和迷茫而错失良机。
风隐尘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白絮的话并非夸大其词,他摇了摇头,尽量保持平静:“我知道。”
“当初是你说让我帮你,别到了这种时候怂了!”白絮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和不满,她似乎在责怪风隐尘的软弱和犹豫。
风隐尘低声说道:“我知道。”
“说几句情话有那么难吗?像我那时候随口就来。”白絮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和调侃,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风隐尘微微一愣,他没想到白絮会突然转变话题。他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知道。”
“前辈教给你一个好用的办法。”白絮贴在风隐尘耳边,轻声细语地说了几句。风隐尘的脸色瞬间变得难来看,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羞耻感袭上心头。他低下头,避开白絮的目光,沉默了片刻。
“我明白。”风隐尘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我有更好的办法。”
“说来听听?”白絮对他所说的办法非常感兴趣,她倒想知道平时情绪淡淡的国师大人能有什么勾引人的好主意。
他附在白絮耳边低语几句,白絮的神色变得耐人寻味,挑了挑眉道:“啧啧……真没想到你原来喜欢这一口?”
“你现在的行为可真和我曾经讲过的故事一样了,偷心的妖怪,得到他的心之后,就……”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眼神落寞起来。
她重新扬起快乐的微笑,走到栏杆边,望向星空,语气软了下来,“前辈祝你得偿所愿。”
*
风隐尘不告而别,直接回了京城。祈珩知道后,心情变得焦急起来,他加大力度调查徐州杀人案的疑点,想尽快回京城见到师父。
南宫黎调查到的线索全部指向祈景兰,祈珩这边也是一样,但他还是感觉不对劲,独自去了关押合越的监狱。
牢房内弥漫着潮湿和阴冷的气息,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勉强照亮了狭小的空间。祈珩坐在冰冷的石凳上,他的目光如炬,直射着坐在对面的合越。
合越靠在粗糙的石墙上,双手被粗糙的绳索束缚,脸上带着几分局促和不安。她的眼神躲闪不定,不敢直视祈珩的眼睛。
祈珩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有力,“你与祈景兰怎么认识的?”
合越抬起头,看着祈珩冷冽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她啊,你们都被她骗了吧?她不是祈景兰。”
祈珩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紧紧盯着合越,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端倪。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你说什么?她不是祈景兰?那她是谁?”
合越看着祈珩震惊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哈哈,你果然被她骗了,她其实是……”
然而,合越的话还未说完,牢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群士兵冲了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祈珩回头一看,只见叶禀川站在门外,脸色铁青。
“知府大人?”祈珩意识到不太对,叶禀川不知他的身份,他现在也不好证明,干脆接着装下去。
叶禀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走到合越面前,冷冷地说道:“合越,你涉嫌多起重大罪行,我们必须将你带走。”
合越看着叶禀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等等,你们要干什么?”
叶禀川没有理会她的辩解,直接下令士兵将他带走。祈珩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看着合越被带走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风公子,你一商人见杀人犯做什么?”叶禀川早就从南宫黎口中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如今要继续装下去,但不能太过。
“……南宫黎呢?”如今这情况是不能再隐瞒身份了,谁知道叶禀川会把合越弄到哪里去。
叶禀川假意为难几句,赶紧让人去请南宫黎过来,眼前人可是七曜帝王,他的上司,要不是要装成不认识,他早就化身趋炎附势的小人了。
南宫黎很快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看着眼前的祈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这位是?”他装作不认识祈珩,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试探。
祈珩捂着额头,叹了口气,语气非常着急,“行了,别装了,叶禀川把合越带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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