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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6章（第3页）
如果放在别人身上可能这种大喜大悲之后就是崩溃，但是苏光潜控制住了自己。
他很快就收敛好了神色，看起来古井无波。
只有瞳孔深处的两团如同火焰炸裂般的痛苦渴望还在剧烈挣扎中。
苏光潜冷静地将自己整理好的公式和宋集写的乱七八糟的放在了一起。
然后他思索了一下，提笔留下了一封信。
【哥哥我可以不要糖吗？你可以帮我讲一讲你写的都是什么吗？我都看不懂，你太厉害了】
这种肉麻的夸人话，苏光潜写起来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对于他来说，这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而且这也算是他的真心话了。
留言的小纸条写完之后，苏光潜就立刻将自己的重心转移到了工作上。
如果再不转移注意力的话，他会抑制不住的想要伤害自己，比如在手腕上割伤心血淋淋的伤口。
上一辈子的苏光潜被关在小黑屋的时候就会这样伤害自己。
对于他来说这不是一种伤害，而是能让他清醒的方式。
可是苏光潜现在不想怎么做。
他心疼。
当然，他心疼的并不是自己，他心疼的是宋集。
他可以忍受各种各样的痛，但是他不想让宋集也体会到痛。
他之前腿还是骨折的时候那种侵入灵魂的痛楚已经让宋集被迫体验过了。
而他希望那是最后一次。
他想要之后的宋集，无痛无灾。
苏光潜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还没有完成的编程之中。
可是整整一个上午，他却一直都有一点心不在焉。
这对于苏光潜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现在满脑子就是宋集。
只要一想到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触碰到他，苏光潜就感觉一股莫名的暴躁。
恨不得将世界一同撕碎的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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