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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群山之间有异族（第1页）

自那日欧大通刀毙巨狼后，众人继续深入天阴山。

这几日来，到也太平得很，偶遇几次野兽，众人轻轻松松就将之猎杀了，当作午饭晚饭。至于玄兽，那是没有再见过了。

这一日，山中又下起了雪花，雪花虽美，但此时在众人眼中看来，这雪花当真惹人心烦。难得天空放晴几日，这雪在今日又一次来临。大家明白，以北望岛的气候，这雪一下待得雪霁，恐怕要到来年的三四月份了。

众人在雪中，缓缓地前进着，这雪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减小的意思。

李金牙看着雪，喃喃道：“这种天气就该在永冬镇的鹿头酒馆喝烧酒，唉！他妈的这鬼地方。”

林叶听见李金牙提起鹿头酒馆，心里不禁涌上一股对酒馆的思念，想起那看上去破破烂烂的酒馆，想起那整天到处花天酒地的掌柜。

可以说他自小就在酒馆长大，林叶童年时流浪街头，没爹没妈，也没亲没故，只不过是万千流浪孩子中的一员。

那时鹿头酒馆的掌柜到翡玉帝国的皇都翡灵城“潇洒”时，在红灯区的附近看见了当时在寒风中冷的瑟瑟发抖的林叶。在北地的寒风中，林叶穿着单薄的衣衫，面黄肌瘦，躲在城墙的一个角落里冻得发抖。

掌柜的动了恻隐之心，于是把林叶领到了永冬镇，收留了他，那时他六岁。转眼已是十年，自十年前从未离开过永冬镇的林叶，随着大队人，来到这极北之地。

想到这里，林叶的眼眶不禁有些湿了，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李金牙见到林叶这幅模样，拍了拍林叶的背，说道：“小子，想家了吧。”

林叶摇了摇头。

李金牙继续道：“得了吧，想家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林叶看向李金牙，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心里有些奇怪这家伙怎么今天这么正经？但心中对酒馆的思念，很快掩住了心中的奇怪。

李金牙叹了口气，说道：“今天不吹牛皮，我给你讲个真的故事吧。前几天我说过我来自南方，一个叫李家镇的地方。想起来我离开家已经有二十年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家吗？”

林叶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王壮见李金牙又要讲故事，赶忙凑了过来。

李金牙接着道：“不是我想离开，而是被逼无奈，我是被赶出来的。”

“二十年前，我是真的意气风发得很呐。李家镇里有个神医叫李回春，而我是李回春的大弟子。我师父也就是李回春有个女儿叫李兰，长得那叫一个漂亮，我喜欢她，可她不喜欢我，而是喜欢我的师弟杜阿三。”

“那是一个过年的日子，我的师父当着所有门人和客人的面上，宣布要将他的女儿许配给我。我当时那叫一个高兴啊，我满心以为会抱得佳人归，可偏偏就出了事情。”

“我师父刚刚说完，李兰就跳了出来，狠狠地羞辱了我，羞辱我倒还算了，之后她宣布她宁死不嫁我，她要嫁给杜阿三，说什么一千万个我也及不上半个杜阿三。”

“我真的是气急了，但我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当时在场所有的人都以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我，我要他们可怜吗？一群傻子！”说着说着李金牙便咬牙切齿起来。

“毕竟少年心性，忍不得这些事情，所以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一桩傻事，唉！”

“我偷偷地把我秘制的毒药下在了我师弟杜阿三的枕头上，心想着药死这个混蛋，李兰就会安心嫁给我了。那毒只有我一人能解，连我师父都不能够。那晚杜阿三毒发，我师父连夜医治，也没把他救过来，没到早上杜阿三就死了。”

王壮问道：“后来呢？”

李金牙长叹口气，说道：“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师父发现了我秘制的毒药，明白了我就是杀杜阿三的凶手。我师父毕竟是我师父，并没有当众戳穿我，我师父真是伤心极了，两个爱徒，一个死了，另一个却是凶手。唉，按郑国的法律，药杀同门当判处凌迟。我师父却没有举报我，而是狠狠地扇了我两巴掌，打掉我一颗牙，后来以我生活不检点为由将我赶出李家镇，并安排我坐船来北望岛。自那以后，我就再没回过南方，再没离开过北望岛。”

“后开我镶上俩颗金牙，改名李金牙，李金牙不是我的真名，我也不姓李。我的原名是我师父取得，我没脸再用我的原名啊。”

俩人听李金牙讲完这个故事，心下不禁黯然。这时王壮问道：“那李兰呢？你娶她了吗？”

李金牙抬头看了看天，道：“在杜阿三死后第二天就殉情自杀了。他妈的，我真的禽兽不如。”

俩人见李金牙真情流露，心里也不禁跟着他一起难过。林叶安慰他道：“别难过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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