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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难以启齿……&rdo;绮年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猛然睁大了眼睛，捂住自己的嘴以免爆笑出来，&ldo;你，你竟‐‐&rdo;赵燕恒完全没有看到意料中的反应。若是别的女子，少不得要面红耳赤，绮年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事，掩着嘴忍笑忍得辛苦，眼里还闪着兴致勃勃的亮光，仿佛他讲的是件极有趣的事。他瞧着绮年的笑容竟有几分失神，还是被绮年晃了晃肩膀才醒过神来：&ldo;这般说，父亲也就不好来探视，而外头郑琨等人自然不信。&rdo;他笑得略有几分讽刺，&ldo;不过有人却是喜欢听见这消息的。&rdo;绮年微微一怔，试探着问：&ldo;秦王妃？&rdo;赵燕恒摸了摸她的头发：&ldo;不错。我若无子嗣，这世子位就该由三弟继承，或者过继兄弟们的儿子。&rdo;&ldo;一箭数雕。&rdo;绮年摸着下巴赞叹，&ldo;真是好计！不过，总不能瞒得太久罢？&rdo;&ldo;只要瞒上日即可。&rdo;赵燕恒微微一笑，&ldo;皇上不日要去御苑猎狐，汉辰自是要随行的。&rdo;&ldo;哦，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伤上一伤，便天衣无缝了？&rdo;绮年叹口气，&ldo;真是不易。&rdo;抬头看看赵燕恒，不由得有几分怜悯，&ldo;你这些年‐‐也过得十分辛苦吧？&rdo;赵燕恒心里一软。这些年韬光养晦，暗地里为皇长子铺路，时时忙碌，竟不及回头去想自己是否辛苦。身边的人虽然伺候得极周到，但从未有人这样温言软语地问他一声是否辛苦，一时间竟觉得万千心事都涌上心头，有些激动难言。半晌才长吁了口气，淡淡道：&ldo;都过去了。&rdo;看着沈宜织微微一笑，&ldo;日后我亦不是一人了。&rdo;绮年心里甜丝丝的，心想这情话说的，真有水准。转念一想没准这是跟多少人说了才练出来的，又不由得有点酸溜溜的，小声嘀咕：&ldo;如今你也不是一个人哪，早听说世子爷院子里人不少呢。&rdo;赵燕恒失笑：&ldo;除了怡云，都是王妃变着法子塞进来的。从前留着她们，是为了安王妃的心。本该在我们大婚前都打发出去的，只是事情来得急，且我也忙着别的事，就没打发干净。你放心，我虽则食过言，但不立侧妃不纳侍妾的话，却是说过便会算数的。&rdo;简直再没有一句话比这更动听了。绮年听得眼睛都亮了，靠在他身边拿手指卷着他的衣角：&ldo;王爷怕不会同意罢？&rdo;赵燕恒琢磨了一下，决定再说一句有几分调笑的话：&ldo;我若有十个八个嫡子，立不立侧妃也都无妨了。&rdo;&ldo;十个八个！&rdo;绮年瞪圆了眼睛，&ldo;你当我是猪呢！&rdo;赵燕恒哈哈大笑，搂了她忍不住又亲了下去。这次便不是蜻蜓点水般的轻触，虽有几分迟疑，却是纯然侵略式的。绮年被他亲得晕头晕脑，迷糊着伸出手搂住他的肩头，却觉得赵燕恒忽然退了开去，搂紧了她，脸埋在她肩上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懊恼道：&ldo;歇了罢。&rdo;这话题转换太快，绮年还傻愣着呢，怔怔地嗯了一声。赵燕恒嘴上虽然说歇着，手上却紧搂着绮年没放，半晌才道：&ldo;若不是要装病‐‐&rdo;绮年稍稍怔了片刻，突然明白，顿时脸上红得像火烧一样，连滚带爬滚进床里，胡乱扯了一床被子把自己一裹：&ldo;是该歇着了，明儿一早我还得去请安吧？&rdo;&ldo;不必。&rdo;赵燕恒拍拍裹成蚕茧的绮年，&ldo;簪环还没卸呢，小心明儿睡起来垫得头疼。放心好了，我这几日都不能下床，难道让你一人去请安敬茶不成？明儿一早，王妃那里必有人来教你不必去请安了。&rdo;绮年不得不红着脸再起来卸头上的钗子。好在更衣卸妆之后，如鸳只给她简单插了支钗，又饰了几朵珠花，这时卸起来倒也容易。两人各自裹了一床被子躺下，虽放了帐子，但外头龙凤花烛还烧着，其实谁也睡不着。绮年发了一会儿呆，忍不住道：&ldo;你睡了么？&rdo;赵燕恒带着笑意道：&ldo;没有。&rdo;&ldo;那再说几句可好？&rdo;绮年心里还有好多疑问呢，刚才都被赵燕恒一个吻打断了，&ldo;你说疑你的还有永顺伯，永顺伯又是为何跟郑琨搅在了一起？郑琨为的是郑贵妃的三皇子罢？永顺伯又是为了什么？&rdo;赵燕恒微微摇了摇头：&ldo;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永顺伯是原太子的嫡子，若非贬为庶人，他才最有继位的资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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