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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鹂不知共勉是什么意思，眨了眨眼睛道：&ldo;姑娘叫如燕去做什么了？奴婢刚才看她往二门去了。&rdo;绮年正想说，转念想到此事实在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便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只道：&ldo;我叫她去厨房看看，并不是叫她去二门。今儿我不在，没有帮舅母算账，你去兰亭正院问问，若舅母叫我我好过去。&rdo;如鹂撅了嘴，低下头出去了。上元节火树银花&ldo;姑娘这是做什么呢？&rdo;如鹂眼睁睁地看着绮年把买来的绢制桃花一朵朵从枝子上弄下来，又重新一朵朵的弄上去，本来做得栩栩如生的绢花被她这一返工搞得摇摇欲坠。这还不算，还把一枝绢制海棠上的花朵弄下来往自己头上戴，实在是忍不住了，&ldo;阮表姑娘不是前些日子才给送来了一盒子堆纱宫花么？姑娘要戴的话戴那个不好？&rdo;据说那盒子宫花是阮语叫人送来的，说是郑贵妃特意赏给她的，看着到了上元节，送回来给姐姐和母亲戴着玩。阮盼倒没说什么，阮夫人却气了个七窍生烟，当时就想连盒子一起扔到门外去。结果被阮盼拦了，留下了两朵，其余的都送来了吴家，免得看着生气。如燕笑笑，拦着如鹂：&ldo;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还不出去看看马车备好了没有。&rdo;如鹂撅了嘴，满脸不高兴地出去了。如燕这才小声说：&ldo;姑娘这是做什么呢？&rdo;她是真不解，虎头面具和海棠绢花都买来了，绮年却又忽然叫松烟又去买了几枝绢制的桃花，这有什么用？&ldo;我总是觉得不踏实。&rdo;绮年叹口气，把两朵海棠花插到如燕的两个丫髻上，又戴一朵在自己鬓边，&ldo;三朵海棠也算一枝了吧。如燕拿着这个，再拿着这个丝线，到时候看见了要找的人，我们就把桃花扯下来再缠上海棠。&rdo;的确是有点糟塌东西，人家好端端用鱼鳔胶粘上去的花朵，被她这样扯下来再用丝线绑上真是难看死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怎么防备都是不算过份的。&ldo;姑娘这是什么意思？&rdo;如燕呆呆地接过桃花，完全不能理解。&ldo;我害怕呀。&rdo;绮年深深叹气，&ldo;万一有什么危险，我们拿的是桃花，也还来得及撤退。&rdo;其实，只要确定了要找的人，把东西塞过去就行了，至于她手里拿的是什么，很重要吗？这信固然要送，但最要紧的还是自己的安全。被绮年这么一说，如燕也紧张了起来，替绮年换衣服的时候手都有点发抖，倒招得绮年笑起来：&ldo;在青云庵的时候你镇定得很，这会还没出门呢，怎么就怕起来了？&rdo;如燕不好意思地一笑，小声说：&ldo;姑娘，到时候‐‐让奴婢去吧。&rdo;&ldo;怎么可能让你自己去，自然是我们一起。万一有个什么事还好相互照应呢。&rdo;绮年想了想，&ldo;如鹂还是别带去了，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在家里反而安全些。&rdo;如燕犹豫着：&ldo;可是这都要走了……&rdo;如鹂早好几天就开始念叨着了。绮年苦笑：&ldo;可是如果带她出去，总不能不让她跟在身边……该早些跟她说的。可是湘云还能让她跟着舅母，如鹂‐‐她又不如你沉得住气。&rdo;犹记得当初在成都江岸上，那歹人拔刀出来的时候，如燕大叫一声扑上来就想咬他，结果被摔了出去，险些摔成脑震荡，如鹂却是吓得呆了，连哭都哭不出来。万一接头的时候真有什么危险，如鹂再吓得不会动弹，那就完蛋了！绮年打定主意，正好如鹂欢天喜地跑进来：&ldo;姑娘，马车都候在外头了，舅太太说可以走了呢！&rdo;见绮年和如燕都静静看着她，不由得怔了一下，&ldo;姑娘‐‐怎，怎么……&rdo;&ldo;如鹂，今儿晚上你不要去了吧。&rdo;如鹂的脸霎时就白了：&ldo;为什么啊？&rdo;如燕不由得出声斥责：&ldo;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里还有我们问的呢？&rdo;绮年摆了摆手，缓声说：&ldo;府里马车不够，你也是知道的，连珊瑚和湘云都主动提出来守家不去。我只从成都带了你们两个人来，也不好都去的，是不是？&rdo;如鹂眼里泪珠儿转来转去，想说为什么不让如燕守家，又不敢说。绮年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发：&ldo;今年你守家，明年叫如燕守家可好？等我们回来，给你带好东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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