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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块带着裂痕的护身符贴身放好，楚田恩深深松了口气。

他一个人在厕所隔间里待了许久。

郑集辉和高欣倾就在一旁看着他等。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楚田恩才拿出手机，他并没有去翻通讯录，反而是直接按号码。

十一个数字，他打了九个，便住了手，楚田恩又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删掉。

过了一会他又拿出手机按了那个号码，这一次他只按了三个数字就住了手。

似乎非常犹豫该不该打这个电话。

最后楚田恩又将号码删掉，他找出了备注为顾竹岐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他一连打了七八个电话，根本没人接听。

顾竹峰的触角化作的小人撇了撇嘴。

哼，老哥扶着他散步呢，能接电话才怪。

说来，他也没看出老哥身上有多少功德金光啊。

老哥过来的时候他就仔细观察过，老哥身上只有薄薄的一层金光，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见。

他这个鬼灵一点都不害怕就算了，靠近了甚至一点感觉都没有。

顾竹峰还要注意别让自己身上的阴煞气别沾染到老哥身上。

就这样还有人蹭，多蹭几次估计就要没了！

占便宜竟然占到他老哥身上了！

“这个电话应该就是给他护身符的人，起码他觉得这人能帮助他。”高欣倾拿出手机在备忘录上记下那个残缺不全的号码。

郑集辉无奈地说：“要我说，把他抓起来，一张符纸下去，他就把能说的都说了，我们现在这样还不知道要查多久。”

高欣倾锤了他一下：“注意行事作风。”

他们虽然投靠了鬼灵，但那是形势所迫，但是办事不能这么粗暴吧？

国有国法，局有局规。

他们不可能一点正儿八经的线索都没有，就把人抓起来。

“让女鬼去指认他，咱们不就有合法拘捕他的条件了？”郑集辉想了想说。

“你忘了自己说的话了，咱们这次不能打草惊蛇，抓住他是小，他要是被抓住了，咱们还能找出帮他的同行吗？”高欣倾感觉自家拍档智商突然下线了。

郑集辉一拍脑袋，无奈地说：“我傻了，被这人烦的，你说他跟在顾竹岐身边是不是就是因为鬼近不了顾竹岐的身？”

郑集辉肩膀上的小人点了点头，猜得很对。

“反正这电话也打了好几位数了，我们让人查查，确定一下这些人里有没有跟楚田恩有交集。”郑集辉发现他说着说着又往顾竹峰身上扯了，赶紧改了话题。

高欣倾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他们将电话号码给了特异局信息组的同事。

让他按照数字排列，用穷举的法子查一查这个电话的绑定人是谁。

“你们这是在查什么啊？”特异局的同事忍不住问，“你们不是去管理迷山的事了吗？”

郑集辉：“……”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在帮鬼灵查案子。

唉，这年头猫都给耗子当伴娘了。

“呃……这里呢，不是发现了很多尸骨吗？我们发现有一个人似乎是被骗过来的，我就想查一查这个凶手。”郑集辉没有把他们的猜测说出来，简单地解释了两句，他倒不是怀疑局里有问题，只不过是下意识地谨慎些。

“这样啊，成，一会给你们答案，不过这人挺多的，人和人有没有关系焦急的，也不是网上能显示出来的，想要查出结果估计难。”

“没事，先查着呗，这样吧！你注意一下这个号码的归属地，先把Z市和Q市的号码给我们。”郑集辉说道，Q市就是楚田恩读大学的地方，这人这辈子就在这两个地方打转，按照基本逻辑，他很有可能是在这两个地方碰上的那位同行。

虽然异地办卡也不是难事，但是正常来说还是本地办卡多一些。

尽量找吧，郑集辉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工作量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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