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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个苦差事!”
不单单是李鹏这么认为,那守城的守卫也深受其苦,当然,受苦的不仅仅是他们这些七品上下的小官僚们。
这偌大安静地林中若是出了一只惊鸟,那么整片树林就像是炸开的锅,当然,开封府就是这么一个偌大的树林,每一只鸟都瞪着溜圆地双眼,机警地盯着那出现动静的区域。
右相府上,两个全副武装的侍卫手持手刀,押着一个气喘吁吁地通信兵,那人一脸疲惫且痛苦,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冰凉的额头上低落,一直顺着匆匆脚步从大门一直到右相的府上。
右相端坐在自己的那把交椅上,在他的下方左右各坐着韩延庆等一干禁军统领,不单单是一帮军人,翰林院,相国寺各类官僚都列在左右,俨然一副微型朝堂在其中。
所有人的表情肃穆,随着声响把目光投在那个被士兵押送上来的信使,那信使纵然是心里有这万般不情愿,可是跪在地上,抬起头来虽不认得人,可是看着这在座一干大员,可是吓得面如土色,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来者何人啊!”
都不需要薛文利本人开口,开封府少尹公孙弘就已经坐直,他拿出了一副正直严谨的态度,双眼死死地注视着下面跪倒在地的差役,急于寻找答案。
“回少府尹的话!这厮是从开封府衙司出来的跑腿,他一路马不停蹄地跑到了新郑门敲鼓,也不知是在向外面传的什么信!”
一说到这开封府衙司,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了这个开封府少府尹公孙弘的身上!
这开封府的执事还在右相府上议事,这自家后院就出了这么一个怪物?公孙弘的面子上自然是挂不住,在众人怪异得目光中,公孙弘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紫,思来想去看来是必须要拿出一点态度来解决此事!
“少尹!”右相薛文利不慌不忙的转过头来看着坐在台下的公孙弘,开口缓缓说道“这开封府近日可有差事,非到了这城门击鼓的地步不可?”
面对薛文利的不慌不忙却言语之中充满了刀刃锋利地尖刀。
陷入到如此尴尬地境地,公孙弘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低头思索了片刻,索性一拍扶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地不听,脚下还大踏步地走到这个跑腿的面前,不等这跑腿的说些什么,直接一脚将这跑腿的踹翻在地。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跑腿的一看到这阵仗,那可是吓得面如土色坐在地上还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便赶忙起身抱住了公孙弘的腿,若不是那左右侍卫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跑腿的两条腿,硬生生地将他从公孙弘的腿下拉开,他还真的可能将公孙弘给扑倒。
“好你个胆大包天之辈!”公孙弘气得浑身发抖,他通红地脸,活像是铁面无私与罪恶划清界限的正义之士,当着在场所有大员们的面对着跑腿破口大骂道“我让你当着在座的各位大人们老实交代清楚,你到底是受谁指使?”
在面对公孙弘的厉声质问下,这个跑腿却出奇地反常,不管是怎么责骂与逼迫,他的嘴巴就像是磐石一样一言不发。
“行了行了,公孙少尹!”
看着公孙弘如此费力地全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如此大声也确实有些失态,韩延庆赶忙招呼公孙弘收手,并提醒道“诸位大人们都在看着呢,少尹还是以大局为重啊!”
公孙弘这才醒悟,再回过头来,因为刚才的卖力可是让他面红耳赤,这可是让在场所有人看在了眼里。
“右相!”
公孙弘停顿了片刻,也就是这片刻的功夫,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见他直接叉手跪在了右相的面前,然后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在场所有人大惊,他们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公孙弘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右相薛文利也是半眯起双眼,细细打量着这眼前公孙弘的一举一动,想必是对他此时的所作所为也持有疑惑地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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