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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滕时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快滚吧。”
奚斐然的眉眼一下子舒展开,嘴角扬起露出一口白牙,不轻不重地握了一下滕时的手:“我一定随叫随道。”不等滕时再回答什么,已经转身出了房门。
雨过天晴,窗外的鸟鸣声此起彼伏,地面上的积水在阳光下反射着粼粼的波光,在微风吹过的时候轻轻荡漾开,楼顶上传来飞车启动的声音,不一会儿就远了。
手心上的温度一点点散去。
小家伙对自己的攻略,已经从欲盖弥彰变成明目张胆了吗?
滕时盯着自己的掌心,手指缓缓张开又合上,阳光映照着他略显苍白的面容,将睫毛的阴影投在眼睑上。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还没有从回忆中脱离出来,让他害怕的不是致命的剧痛,而是死亡那一瞬间的孤寂感。
没有人在乎,人们尊敬他、爱戴他、渴望他,但真的当他死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会为他流泪。
他的人生中充满了过客,可却没有一个真心爱他的人。
那一瞬间滕时才感觉到了恐惧,他在宇宙的中心孑然一人、众叛亲离,一旦死去,就是彻底的消散,仿佛从未来过。
然后他睁开眼看到了奚斐然,四目相对的时候滕时一阵恍惚,他想,会不会这一切才是一场梦。
奚斐然、关系和睦的滕禹和滕玟、依旧活着的祁南瑾,都只是他在被毒药毒死的那一瞬间幻想出来的假象,word文档《梦》里记录的才是真实。
然而下一秒,他感觉到了手心的温度,奚斐然像是小动物一样蹭着他,小心翼翼却又满怀爱意地亲吻着他的手指。
那样炙热的温度,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滕时一下就醒了。
他表现得很冷静,但没有人知道,那一瞬间,他甚至有些想哭。
“哥,我喜欢你。”
滕时终于意识到自己并不是排斥,只是害怕再次失去而已。
那么明媚的少年,有谁会不喜欢呢。
看着桌上的空碗,滕时轻轻的叹了口气。
“全国购买过j-watch的也就几千人,”会议室里伊藤把文件啪的拍在桌上,“有哪些学生曾经出现过亢奋、不明原因的疲惫、注意力无法集中,暴力倾向的,全都梳出来,我需要详细的诊疗记录和医生诊断。”
坐在下面的全都是心腹,蒋家是智语的竞争对手,这些年蒋家用过不少下三滥的手段进行商业斗争,知道有机会能对付蒋家,奚斐然的手下都如同打了鸡血。
“没问题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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