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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凶手（第2页）

艾拉没有心情去思考小丑的问题，她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希望能想出办法让自己和杰森从僵局中脱身。

“真是无趣，”小丑见艾拉没有反应，决定自己将话题继续下去，“那个人……”，他走到艾拉身后，恼人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就在这扇门后。”

小丑的话如一记重锤，砸在艾拉那名为理智的弦上。

艾拉张开嘴，她的嘴唇有些颤抖，“你做过什么？”她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质问小丑。

小丑在艾拉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女孩瞬间举起了带着火焰的拳头，朝着小丑的脸挥去……

“等等！”小丑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脸，他扬了扬手中的控制器，“你不想和他一起被炸飞吧？”

艾拉瞬间止住了攻击，一点火星落在了小丑的衣领上。他拍了拍衣领上的火星，好整以暇地看着无计可施的艾拉。

“真是没用。”小丑毫不留情地嘲讽着，刻意地刺激着艾拉的神经。

小丑忽然感到手腕处一阵灼烧感，他低下头，发现火焰如吐着信子的蛇，缠绕住了他的手臂，控制器从他的手中掉在了地上。

“下地狱去吧。”艾拉眯起眼睛，仿佛在看一个濒死之人。火蛇从她的身后钻出，在地上朝着小丑蜿蜒而去，仿佛带着獠牙的火焰似乎要将目标撕碎。

“艾拉!冷静！”杰森的声音从门后响起。

小丑被火蛇逼到了墙角，他在听到杰森的声音后翻了个大大白眼，像是被破坏了所有的乐趣。

在听到杰森的声音后，艾拉顿了一下，但是在她的控制下，火焰仍在不断地变得更加旺盛。

为什么？艾拉不理解，为什么要对这样的人手下留情？

“艾拉，听我说，”杰森的身影出现在了铁门上狭窄的窗户后，“不要这么做。”

艾拉咬了咬牙，她的脸上满是不甘的神色，火焰离小丑只剩咫尺的距离，只要她一扬手，小丑就会被烈焰吞噬。

“他会受到惩罚的，”杰森继续说着，“你不应成为凶手。”

小丑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么？其实杰森自己也不确定，蝙蝠侠捉拿了小丑一次又一次，但是小丑也一次又一次的越狱，他杀害了太多人，如今应该下地狱的人，却还在这世间胡作非为。在杰森刚复活的每一个日夜，他都想亲手将小丑杀死，事实上，他现在也是如此。

但是杰森知道，他不能让艾拉成为那个刽子手。他自己已经是法外之徒，在黑暗中维护着那脆弱的正义，他不能让艾拉也走上这条不归路。

“但是他对你……”艾拉看着杰森，她紧捏着拳头，小丑刚刚的耳语似乎还在她的耳边回响着。

“那都过去了，”杰森说，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劝艾拉，还是在劝自己，“都过去了。”

狠厉与不甘的情绪，搅和在艾拉那如凶兽般金色的束瞳里。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在这场戏剧里不知疲惫的充当着背景音。火光将艾拉眼前的画面切割成碎片，而杰森的话将她眼前的碎片再一次变得完整。

在杰森的注视下，艾拉缓缓的放下手臂，危险的火蛇随着她的动作逐渐退去。

“没想到这出好戏就这么结束了，”缩在角落里的小丑理了理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他从角落里走出，“我还以为会上演的更久一些。”

就在这时，小丑从口袋里拿出了另一个控制器，“拜拜。”在艾拉震惊的目光下，他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控制器上的红色按钮……

“轰！”

巨大的爆炸声在游乐场里响起，刚刚赶到的蝙蝠侠在鬼屋附近猛地停下。漫天的火光照亮了无尽的黑夜，滚滚浓烟遮蔽住了雨后的点点星光。他神色凝重地看着被火焰吞噬的鬼屋，鬼屋大门那咧嘴大笑的小丑在火焰中逐渐变得焦黑，鲜红的色彩被黑色覆盖，小丑的笑容消失在了无情的烈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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