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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勿怪,也是我这好兄弟自己运道不好。”陈恒拿出自己刚刚想好的说辞。什么薛兄弟在海上劳累过度,刚刚才走到廊上,突然身体不适、当场呕吐起来等等。
“是。”
真叫陈恒没想到,宝琴这丫头竟然也会棋艺,下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看上去倒像是专研过。
“大哥。”宝琴看了欲言又止的陈恒一眼。
桌上的灯罩里,流萤绕光飞舞。几点小影,从壁上穿来隐去,真是好玩的紧。也不知春雁说了什么,宝琴瞪了这丫头一眼,才对着外头的陈恒道:“大哥,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小姐你怎么知道,说不准,他今天喝了几杯薄酒,回去就呼呼大睡呢?”
…………
“什么,持行,我以为是你跟太医打过招呼呢。”
这一说,陈恒可算是打了个激灵。再看身侧的宝琴,经过一夜休息,不见疲态的容貌上,尽是容光焕发的绝美。纵是穿着男装做遮掩,也是叫人分不出个雌雄。
刚刚洗漱过的陈恒,正在位置上听信达继续说扬州的事情。这次来的商队,多是冲他的面子。以扬州城内的珠宝商、车行为主。这些人手上还有旁的营生,拿了沈州的货,带回去也能卖得掉。
“好,你小心些。真不行,我就先送她回客栈。”
见事情说的差不多,陈恒就打发他们早点去睡。自己在桌前,提笔思量着。扬州的风气,确实比其他州府要开放一些。可让宝琴这样出门乱跑,薛伯父指不定得气成什么样子。
偏这俩人,一个不知道,一个装糊涂,到齐心协力的将此事瞒住。这才叫春雁越想越气,替自家小姐觉得不值。
“雁儿———”
焦急的柳湘莲频频给他使眼色,见这呆兄弟还是没有察觉。才凑到对方耳边,提点道:“琪官。”
屋里的宝琴,听着他们的叹气,忍不住笑出声。
靠在椅子上,宝琴闭着目,良久,才幽幽道:“我自小就跟着爹爹四处游玩,原以为余生都会跟娘一样困在院中。若不是大哥几次给了机会……”
这倒是,宝琴点着头,“所以林姐姐才说,大哥的棋艺,就是春雨里的笋儿。”
…………
宝琴笑了笑,没继续解释。
此时,离睡觉还早。陈恒只好抱着文书,坐在书桌继续办公。本该作陪的信达,正在火房熬药。
这帮子人说说笑笑着,才走过都司大门。心神不宁的柳湘莲眉头突然一皱,将换过打扮的宝琴一顿猛瞧,猛地道:“不好。”
“那是为什么呢?”春雁不信邪,唠叨着去换洗毛巾。
伴着说话的声音远去,宝琴脸上的红晕,才逐渐消退下去。他们三人在屋内又等了许久,才终于见到陈恒跟柳湘莲回来。
虽然不知道这事,跟嫁人有什么冲突。可小姐这样说,做奴婢的就这样听呗。春雁再想帮着使力,正主儿不肯动,她也是有力无处使。
陈恒闻言,忙摇着头:“我可不信她会这样说。”
林伯父、韦伯父呢?就算二品大员,也管不到别人家事。
陈恒忙摇着头,“没事,你别担心,万事有我。”听他这么说,宝琴不自觉就安下心来。
五人聚在屋内,陈恒这才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明白。当得知李安还是个兔爷,连信达在内,都变得不安起来。
陈恒猛地扬眉,一脸惊讶的看向宝琴。后者的脸上,仍是气定神闲的微笑。两人相顾无言,屋内陷入鸦雀无声的寂静。
只有外头吵闹的蛙鸣,在叫嚷着一个寻常的秋夜。
今天有点卡文,昨天喝了点酒,没休息好。啊啊,让兄弟们久侯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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