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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第3页）

&esp;&esp;我仍冷冷盯着他。

&esp;&esp;“贫道当年贵为左相之女，尚且无缘得上皇青睐。”我说，“不知如今时隔多年，贫道年纪已长，且戴罪出家，身份微贱。不知何德何能，竟反倒得了上皇垂爱？”

&esp;&esp;他淡淡道：“兴许，朕就是喜欢出家人呢？”

&esp;&esp;昨夜之事，又浮上心头。

&esp;&esp;我羞恼交加，指甲深深掐在手心里。

&esp;&esp;“故而上皇昨夜说的那想要的东西，也包括了贫道？”

&esp;&esp;“正是。”

&esp;&esp;我忍无可忍，一下站起身来。

&esp;&esp;“上皇错爱，贫道惶恐，断不敢受。若无事，贫道告辞。”说罢，我行礼，转身离开。

&esp;&esp;可才迈出几步，身后传来动静。

&esp;&esp;突然，我的手臂被拉住。

&esp;&esp;如昨夜和方才一般，他站在近前，与我四目相对。

&esp;&esp;那张脸几乎就在眼前。我能感受到他呼吸时，拂在鼻尖的热气。

&esp;&esp;“你恨朕，是因为朕当年骗了你。”他双眸沉静，幽深的瞳仁中，映着我的影子，“那么朕不会再骗你。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无论是将你兄长接回来，还是让上官家脱罪，朕都能办到。”

&esp;&esp;“条件是什么？乖乖抛下一切，站到你那边么？”我也看着他，唇角弯了弯，低低道，“我想让一切回到四年前，难道上皇也能给么？”

&esp;&esp;他盯着我，没说话。

&esp;&esp;我用力挣脱，甩开他的手。

&esp;&esp;“贫道深知上皇与贫道乃云泥之别，亦断不敢盼着上皇惦记兄长的情面。”我说，“只盼上皇勿再惦记我兄妹，感激不尽。”

&esp;&esp;他的目光不定，但很快，平静下来。

&esp;&esp;“朕若是不愿呢？”他说。

&esp;&esp;嗓音沉厚，却透着毫无起伏的淡漠。

&esp;&esp;我暗自咬唇，不多言，也不再看他，转身而去。

&esp;&esp;————

&esp;&esp;景璘那边，终于有了消息。

&esp;&esp;隔日，宫里来了内侍，说如今青霄观的法事完毕，宫中玉清观不可无人，请我回宫去。

&esp;&esp;我问那内侍：“太后、圣上和中宫都回到宫里了么？”

&esp;&esp;“禀玄真，昨日就回到了。”内侍恭敬道。

&esp;&esp;我心中明白，这是景璘要找我商议对策了。正好这青霄观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回宫正好。

&esp;&esp;青霄观里，除了一众做杂活的老宫人，只有我和兰音儿两个是玉清观的人。当日，我们就收拾了细软，离开了芙蓉园。

&esp;&esp;安顿完毕的时候，景璘已经像往时一样，在御苑边上的紫云楼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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