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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小多还要再说，车却已经回来了，回来的却是郑衾。郑衾摇下车窗，笑着说：&ldo;带师父玩一会成不？&rdo;迟小多忙答应了，郑衾便下车来，拄着拐杖，牵着线和迟小多一起放风筝，项诚站在一旁看。当天晚饭后，郑衾开口道：&ldo;项诚。&rdo;&ldo;是。&rdo;项诚答道。&ldo;中元节晚上。&rdo;郑衾说：&ldo;老师会为你分魂，在这段日子里，你须得诵读经文，压制内心的兽性，令你的不动明王神性达到最强。&rdo;项诚答道：&ldo;是。&rdo;&ldo;就从今夜开始。&rdo;郑衾又说：&ldo;我为你预备了经文间。&rdo;郑衾起身，迟小多忙上前服侍，三人上楼，弟子推开门，里面是个空旷的房间，地面上刻着梵文的九字不动真言，形成一个圆形法阵。四面墙壁上用朱砂写满了明王心咒。&ldo;你就在这里修炼。&rdo;郑衾说：&ldo;务必在中元节前，将明王之力催到最高，以压制魔种。&rdo;&ldo;至于你。&rdo;郑衾摘下墨镜，注视迟小多的双眼。迟小多忙低下眼睛，答道：&ldo;是，师父，我一定不干扰他。&rdo;郑衾笑道：&ldo;你每天功课一小时，来书房学法，学过后，可在此处陪他，自行读书。&rdo;迟小多放下了心，点头道：&ldo;好的。&rdo;于是迟小多与项诚的修行就此开始，迟小多生怕修行间内也有郑衾的监听，不敢胡乱与项诚说话。迟小多每天午饭后，在郑衾的书房里修习，郑衾倒是没有教他使用七宝菩提。&ldo;从前你的修行完全以自学为主。&rdo;郑衾在书房中踱步，说：&ldo;没有经过系统化的学习，混乱，繁杂。&rdo;&ldo;是。&rdo;迟小多说。&ldo;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懂得学以致用，如果从头开始，涉猎此道，来日未尝不能成为宗师级的人物。&rdo;&ldo;如今你拜我为师。&rdo;郑衾转身，悠然道：&ldo;须得忘却你平生所学，成为一战白纸，重新接受老师的教导。&rdo;&ldo;需要闻离魂花粉吗？&rdo;迟小多忐忑问。&ldo;那倒不至于。&rdo;郑衾哂道：&ldo;先学罢。&rdo;书房内点起了醒神香，迟小多翻开九华门第一页，阅读门规，许多书籍都是古本，连标点符号都没有，郑衾便教着他断句。&ldo;天脉地轮，无边无际；心魔人欲，无休无尽。佛说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蕴盛。&rdo;郑衾在书房中踱步，淡淡道：&ldo;红尘种种，大抵由此八苦所孕生。&rdo;迟小多翻过一页书，郑衾又道：&ldo;魔的力量永无止息，只要人还活在这个世上，有争斗，有猜忌，有怀疑，这就是培育心魔的土壤。&rdo;&ldo;可是为什么不动明王又能毁掉心魔呢？&rdo;迟小多问：&ldo;魔是因为净化的能力不足才产生的，回到天地脉里，结果还是一样的吧？&rdo;静室：地面焕发出金光，九字真言投射出金色符文，绕着项诚缓慢旋转。项诚身体隐约浮现出一半金光，一半漆黑的不动明王法相。金光压制着那半身的魔种，在项诚的努力之下，黑气沿着手臂上升，要回归到他的心脏部分去。然而魔种仿佛受到了刺激，与明王真力开始分庭抗礼，项诚的身体震动起来。书房内：&ldo;不一样。&rdo;郑衾手执戒尺，背着手踱步，说：&ldo;魔的力量，是可以消灭的。&rdo;迟小多：&ldo;！！！&rdo;&ldo;可是书上写的……&rdo;迟小多惊讶道。郑衾自顾自地笑了笑，说：&ldo;所以让你抛弃书上所学，成为一张白纸。&rdo;&ldo;是。&rdo;迟小多说：&ldo;能消灭吗？&rdo;&ldo;自然。&rdo;郑衾答道：&ldo;魔是能够化解的，当你心内充满怨忿之时，有人待你好一分，一点点温暖，常常就能让你忘却伤痛。&rdo;&ldo;内心深处的魔，也将随之被善念所消灭。&rdo;&ldo;杀人犯也许在下手前，倏然发现自我良知，停下挥刀的手……&rdo;&ldo;而一声婴儿的啼哭，也许就能唤醒走向堕落的人，大抵如此。&rdo;静室：项诚抬起手，发现黑气已随之减淡，上升到了手肘部分。他打着赤膊，一身纠结肌肉全是汗，全身湿淋淋的，汗水浸透了长裤，筋疲力尽，疲惫地朝后倒，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喘气。书房内：郑衾说：&ldo;以前发生过一件事，说不定能让你明白。&rdo;&ldo;那是四二年的时候。&rdo;郑衾想了想，又朝迟小多说：&ldo;河南暴乱，百姓颠沛流离，一个母亲，带着两个孩子逃难。两个孩子瘦得皮包骨头，她的奶水不够，只能留下一个。怎么办呢？这个母亲就想抛弃小的，留下大的。&rdo;&ldo;可是呢，把小的扔在路上，又会被过路人捡去烹食，怎么办呢？&rdo;郑衾缓缓道：&ldo;只得把这个孩子亲手扼死，再妥当埋葬。&rdo;&ldo;就在她将要下手之时，孩子的哭声唤醒了他。&rdo;郑衾在一张摇椅上坐了下来，靠在椅背上，眯着眼：&ldo;她没有下手，而是挺了过来。&rdo;&ldo;最后都活下来了吗？&rdo;迟小多问。&ldo;大的饿死了。&rdo;郑衾叹道：&ldo;不过痛苦，在每个人的内心都存在着，这就是&lso;魔&rso;的雏形，魔在未曾呈现出具体形态时，是可以自内朝外化解的。&rdo;&ldo;杀妻弃子会因为一念之动而改变，为情所困的自杀想法，也可能因为一朵花的开放消湮。&rdo;迟小多说：&ldo;人世间的点点滴滴，也在不停地内部消耗着魔的力量。&rdo;&ldo;正是如此。&rdo;郑衾悠然道：&ldo;但是当&lso;魔&rso;聚集了太强大的力量，成形了，就不得不动用外界的力量，去毁去这怨愤。&rdo;&ldo;就是真煌之力。&rdo;迟小多说。郑衾说：&ldo;天地一体，连同我们人族，妖族，就像一个人的身体一般，山川江河则是世界体内的经脉。天地能够察知人世间微小的变化，一旦凡人拥有了超凡脱俗的能力，而体内又带有心魔，就像在世界的体内出现了病灶，自有真煌之力，去净化这些区域。&rdo;&ldo;心存执念的人，一旦即将获得能力的跃升，便将引来真煌之力，在这考验之中，或是粉身碎骨，或是放下最后的执念‐‐&rdo;&ldo;‐‐这个过程，就是俗称的天劫。&rdo;迟小多反复思考着郑衾的话，推开门，进了静室内，看到项诚摊开四肢，躺在地上。项诚的白色长裤内完全挂空挡，湿得完全透明，长腿十分性感，赤着脚，上身裸着，健美的胸膛微微起伏。&ldo;怎么样？&rdo;项诚盘膝坐起，迟小多过去，跨坐在他腿间，项诚还在喘气，抱着迟小多的腰，把头埋在迟小多身前。&ldo;怎么啦？&rdo;迟小多说：&ldo;这么累？&rdo;&ldo;想你了。&rdo;项诚迷恋的把迟小多的衬衣撩起来，摸他的背脊。&ldo;是练功不舒服吗？&rdo;迟小多说：&ldo;要么别练了，装一下样子。&rdo;项诚说：&ldo;他布设的法阵是对的，让我用真力压制住魔种，把它压回到心轮中去。&rdo;&ldo;他教我的东西。&rdo;迟小多说：&ldo;感觉也没有任何问题，我都有点分不出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了。&rdo;项诚想了想，答道：&ldo;见机行事，最初的几天太累，我没有力气去查其它的事了。&rdo;入夜，项诚赤着全身，洗过澡后躺在床上出神。他干净赤裸的身体带着沐浴露的香气，迟小多也脱光了，伏在他的身上，两人缠绵在一起。&ldo;你说我们三个月后还会在一起吗？&rdo;迟小多低声道。&ldo;两个月。&rdo;项诚说：&ldo;余下的时间不多了。&rdo;项诚身上沐浴露的气味混合着男人的气息，令迟小多觉得很舒服，很有安全感。&ldo;媳妇，你身上有股牛奶的味道。&rdo;项诚说，继而在迟小多的脖子上亲了亲。迟小多的大腿在项诚身上磨蹭，项诚的新陈代谢太旺盛了，一到春天，总是会掉毛，欲望又厉害，好几次弄得迟小多出去的时候，身上偶尔会无意中发现项诚弯弯曲曲的毛。&ldo;你要做什么？&rdo;项诚说。迟小多去洗手间一把剃须刀，说：&ldo;可以吗？&rdo;项诚示意迟小多随意，迟小多便抹了点泡沫上去，握着他的那个，小心地给他剃毛，项诚本来就很大，半软时握在迟小多手里，逐渐抬头，显得直硬而粗大。两人的呼吸都显得急促起来。迟小多把项诚的毛剃得干干净净，那物傲然耸立，逾发粗长，迟小多便一手握着，骑坐上去，忍着刚刚进来的疼痛，坐到最根部。暖春已经来了，空气里带着熏人的花草气息，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彼此都没有说话，项诚只是专注地进入，再离开，重复这个简单而温柔的动作，并认真地观察着迟小多因这动作而带来的颤抖与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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