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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其它队员死了。&rdo;曹斌解释道：&ldo;简文还活着，这个编制就一直保持，挂靠在国安局里，现在周部长想把权限取回来，所以设立了新的特别行动组，就是你们五个人，但是因为项诚拒绝了他，所以一直到你们开封事发，名单都没有送上去，现在只怕成立不了了。&rdo;项诚的表情有点复杂，沉默不发一语。&ldo;特别行动组就是给驱魔师收拾烂摊子吧。&rdo;迟小多说：&ldo;这么说来，确实很重要。&rdo;&ldo;收拾烂摊子是外勤部。&rdo;曹斌说：&ldo;格根托如勒可达做的事情，譬如说被人看到捉妖，没有用离魂花粉了，网上爆出什么视频了，这叫收拾烂摊子。&rdo;&ldo;特别行动组存在的意义是救人，杀妖。&rdo;曹斌朝给自己斟酒的项诚点头以示感谢，说：&ldo;如果驱魔师发现了对付不了妖魔，这个时候你们的五人队就要出动了，也很危险。&rdo;&ldo;简文没什么本事。&rdo;轩何志摆手道：&ldo;只会开枪。&rdo;&ldo;他和驱魔师不一样。&rdo;曹斌说：&ldo;只要能达到目地，他可以违背一切规章制度，在办案过程里，这人可以不择手段的，甚至可以和一群妖怪结盟，去对付另一只妖怪，所以周部长才想把特别行动组的权限收回来，置于他自己的控制之下。&rdo;&ldo;和妖怪结盟。&rdo;项诚抓住了某一点。迟小多看了项诚一眼。&ldo;对。&rdo;曹斌答道：&ldo;特别行动组有自己的消息渠道。&rdo;项诚眯起了眼。迟小多大约意识到了简文的危险，虽然他是个凡人，但参与了驱委与妖怪之间的事情后，就将形成很大的威胁，首先也恰恰是因为简文的凡人身份，能和一些妖怪提出交换条件。同样的，他还能察知驱委里发生的事件。晚饭后，项诚没有进一步决定，只道明天再说，回到卧室里，项诚解开迟小多的睡衣，绷带上全是血。&ldo;怎么会这样？&rdo;项诚喃喃道。迟小多低头看，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ldo;没有办法愈合吗？&rdo;迟小多问。项诚没有回答，给迟小多换上药，迟小多说：&ldo;爪子上没有毒，我也不难受。&rdo;幸好思归没有被抓破外皮，迟小多重新换了次绷带，项诚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ldo;你看。&rdo;迟小多指向小腹，说：&ldo;这里愈合了，是吗？&rdo;他朝着镜子看了一会，项诚也没法判断，说：&ldo;找个医生看看。&rdo;&ldo;哪个医生这么逆天。&rdo;迟小多说：&ldo;连妖魔的伤都能治，没事的。&rdo;&ldo;痛吗？&rdo;项诚问。&ldo;一点也不痛。&rdo;迟小多说：&ldo;真的。&rdo;项诚说：&ldo;得马上找到那只妖怪……&rdo;&ldo;别傻了。&rdo;迟小多说：&ldo;半夜三更的，上哪儿找去。明天起来就好了。&rdo;项诚用棉花吸去迟小多胸膛上渗出来的血，止住了。迟小多有点晕，说：&ldo;我想睡觉，已经好了。&rdo;&ldo;观察一晚上。&rdo;项诚说。迟小多突然想起在古镇的风水店里，那个被抓死在座位上的中年人，猛地把两件事给联系起来了。&ldo;我知道了！&rdo;迟小多道：&ldo;抓我的这只妖怪……&rdo;&ldo;嘘。&rdo;项诚眉头深锁，示意迟小多不要惊讶，答道：&ldo;和杀人，劫走轩何志师叔的妖怪是同一只。&rdo;迟小多躺上床去，说：&ldo;那是什么东西？&rdo;&ldo;不知道，我明天一定会抓到那只妖。&rdo;项诚答道：&ldo;再杀掉它。黄杉已经去调查了。&rdo;项诚一脸烦躁，迟小多却说：&ldo;不要轻举妄动。&rdo;项诚答道：&ldo;你觉得攻击我的，会不会是简文带来的妖怪？&rdo;项诚一句切进关键，所有的事情都被联系了起来。两人相对，静了片刻。&ldo;也就是说。&rdo;迟小多道：&ldo;简文为了解决掉咱们的案子，联系了景浩那边？&rdo;&ldo;不一定。&rdo;项诚说：&ldo;景浩不一定，但那只攻击咱们的妖，很大可能与他有关系。&rdo;外面黄杉敲门，进来，回报道：&ldo;老板，确实有一队人在搜查嘉陵江沿岸。&rdo;&ldo;有重庆的本地的吗？&rdo;项诚问。&ldo;没有。&rdo;黄杉说：&ldo;都不是驱魔师。&rdo;项诚与迟小多彼此心下了然。项诚总是在担心迟小多的伤口，可已经包扎上了，却又不能常常拆开来看，心痛得要死，迟小多却不住安慰没事。半夜里迟小多又做梦了，梦见巴蛇缠绕着他的身体，温柔地亲吻他，他醒了，看到项诚均匀地呼吸，陷入了梦乡，于是抱着项诚，亲了他的侧脸一口，项诚也醒了，转过身压着他，亲吻迟小多的鼻梁，彼此的裸体互相摩挲，皮肤光滑的触感，性感的气息交错，令迟小多恍若置身梦中。&ldo;还痛吗？&rdo;项诚说。梦里，巴蛇的双眼焕发着光，眼中仿佛有一个星云在旋转。天明时分，迟小多迷迷糊糊地醒来，感觉头更晕了。他听见项诚下床的声音，便竭力坐起来。&ldo;好点了？&rdo;项诚去拉开窗帘。&ldo;嗯，感觉好多了。&rdo;迟小多还在犯困，揭开被子，床单上，被上一大块紫黑色的印迹。项诚：&ldo;……&rdo;迟小多看着血迹发呆。&ldo;变严重了。&rdo;迟小多说。伤口始终无法愈合，项诚给迟小多换过药，项诚说：&ldo;会好起来的，今天咱们一起行动。&rdo;迟小多说：&ldo;不要着急，我饿了，先吃点东西吧，昨天晚上吃的白粥不顶饱。&rdo;早饭时，黄杉回报道根据手下们的监视，重庆本地的驱魔师似乎得到了什么消息，正在准备集体出动，去执行任务，任务目标地点是长江沿岸。&ldo;轩何志。&rdo;项诚说：&ldo;你去驱委打听一下消息，不要坐他们的索道。&rdo;曹斌说：&ldo;我不适合露面。&rdo;&ldo;你带着郎犬。&rdo;项诚说：&ldo;帮助我的手下打探消息，看看长江沿岸有什么动静。&rdo;早饭后，项诚开上车出来。迟小多低头看自己的胸腹，项诚给他在衬衣外面套了件纯黑色的毛衣背心，再穿上外套，迟小多手指摸了下，湿漉漉的。项诚上车，迟小多马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项诚摸了下迟小多的额头。&ldo;你有点发烧。&rdo;迟小多答道：&ldo;没有毒就不怕。咱们现在去哪？&rdo;项诚没有回答，眉头始终拧着，开车，两人回到古镇外，迟小多带路，顺着昨天的山路上去，半山腰上，那条看风水的小巷里，已有警车停在外面，居民指指点点。项诚上了隔壁楼房的二楼，示意迟小多看，轩何志师叔住的小屋里，房顶破了个洞。&ldo;冲破了房顶，从天空离开的。&rdo;项诚说。&ldo;嗯。&rdo;迟小多答道：&ldo;应该是在夜里，所以附近的居民也没有发现，我现在相信了，那只鸟抓走了轩何志的师叔。&rdo;&ldo;你觉得对方会飞多远？&rdo;项诚问。迟小多朝附近看看，答道：&ldo;要么是山上，要么是江上，总不可能带着一个老头子，飞过整个重庆主城区。&rdo;&ldo;答对了。&rdo;项诚打了个响指，说：&ldo;如果要带走一个人，一定会有接应。&rdo;&ldo;我知道了。&rdo;迟小多说：&ldo;你太聪明了！对方一定是有计划的，在一个晚上准备动手来抓人，也就是说……&rdo;两人一同望向江边。&ldo;前天夜晚，我猜有一艘船停在，或者是驰过这里，接应了那只鸟妖。&rdo;项诚的呼吸气息明显，迟小多摸摸他的额头，项诚却示意不必担心。&ldo;可是嘉陵江沿岸这么多船只来来去去，怎么找呢？&rdo;迟小多说。&ldo;码头是有监控的。&rdo;项诚掏出手机，吩咐黄杉准备钱，去码头找人。有钱能使鬼推磨，项诚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调阅了码头办公室的记录，没有录像，却有快照，每一艘船经过时都留下了照片。从大前天夜晚到前天夜晚，迟小多用鼠标朝后翻，外头黄杉给负责人递烟。项诚突然拍了下迟小多的肩，示意他看大前天半夜十点二十七分的一副照片。夜色里，有一个非常模糊的鸟的影子，飞向其中的一艘货轮。项诚眼睛非常尖，不是他提醒，迟小多根本就找不到。昨天和轩何志忙活这么半天，项诚仅花了两个小时就找出了关键点。两人记录下货轮的编号，让黄杉马上去派人查这艘船。轩何志来了电话，那边的声音有点紧张。&ldo;驱委有两个从北京发过来的任务。&rdo;轩何志说：&ldo;需要本地驱魔师配合，我认得其中一个女孩，考试的时候在隔壁队里的，她朝我透露了一些。&rdo;&ldo;具体什么内容。&rdo;项诚说。&ldo;第一个任务是围捕一只叫&lso;黑翼大鹏鸟&rso;的妖怪。&rdo;轩何志说：&ldo;这是一周前发过来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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