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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诚和迟小多对视一眼，迟小多想了一会，犹豫要不要把闪电的事情告诉他。陈真看出两人脸上的表情，说：&ldo;还想说什么？没话就走，除了信任我，你们现在没别的出路。&rdo;迟小多下定决心，说：&ldo;那天项诚带着我跑路的时候，我们受到了伏击。&rdo;陈真登时色变。&ldo;这不可能。&rdo;陈真答道，&ldo;还有谁知道你们的行进路线？&rdo;&ldo;齐尉没告诉你？&rdo;项诚眯起眼道。陈真：&ldo;……&rdo;陈真想起了什么，也许是齐尉追丢人之后的不对劲，也许是他们回来后的一些细节。&ldo;这不可能。&rdo;陈真喃喃道，&ldo;会有谁知道？&rdo;陈真抬眼，望向项诚。&ldo;东西在库房里……&rdo;陈真自言自语道。迟小多松了口气，陈真终于改变主意了，在确定驱委里还有不稳定因素后，把武器提前还给他们是唯一的选择。&ldo;能进库房就行。&rdo;项诚说，&ldo;剩下的你不用管。&rdo;&ldo;事到如今不管也得管。&rdo;陈真说，&ldo;东西被你带走了，我推不掉责任。&rdo;迟小多想到陈真也许会因为这件事而丢官，一时间又犹豫起来，不知道自己做得是对是错，如果只是自己与项诚的责任，那么哪怕做再多事情，他的信念都是坚定的。然而一旦把别的人也带上，就不再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了。陈真拉开抽屉，写了几行字，表情迟疑，片刻后撕了重写，迟小多和项诚都没有打扰他。&ldo;你拿着这个条子。&rdo;陈真最后交给项诚一张条，说，&ldo;去给老佛爷盖印，在她那边露个脸，刚好我这边有一张还没发出去的工作证，是云南的外派调令，因为驱委各办公室被查，这个叫赵伦的人还没入职，现在我给你做一张。&rdo;陈真开打印机，让项诚背对墙壁，拍了张照，做出工作证，项诚接过，别在西服胸袋前，陈真又说：&ldo;就说周老师下午决定提审项诚，请她开权限，把真武暂时取出来。&rdo;迟小多心想谢天谢地。项诚折好条子，转身出去。&ldo;统战部有镇妖铃吗？&rdo;迟小多怕项诚惊动老佛爷，不由得有点担心。陈真摇头，说：&ldo;大领导有很多法宝是妖骨和内丹制的，其实整个驱委里镇妖铃很少。&rdo;陈真看着迟小多，两人静了一会，迟小多问：&ldo;这次一定给你带来很大麻烦。&rdo;&ldo;没关系。&rdo;陈真说，&ldo;你做的是对的事。&rdo;迟小多有点郁闷，没想到最后变成了这样。&ldo;小朗很想你。&rdo;陈真说，&ldo;不过今天你俩不要接触了，回去以后抽空给他发个短消息。&rdo;迟小多点点头，陈真疲惫地吁了口气，说：&ldo;到底是谁呢？&rdo;迟小多知道陈真还在思考那道闪电落下来的事，不由得庆幸自己赌对了，陈真果然没有出卖他们。现在的目标范围再一次缩小，剩下可达、周宛媛和轩何志。他不大相信可达和周宛媛是内鬼，也就是说，唯一的可能是轩何志。&ldo;会是轩何志吗？&rdo;迟小多问。&ldo;我觉得不会。&rdo;陈真说，&ldo;你不了解他，虽然在一些小地方他这人比较奇葩……但大体来说还是不大可能，毕竟他的父母也是死于……算了，这个先不提。&rdo;&ldo;总不会是可达和宛媛吧。&rdo;迟小多说。&ldo;你别忘了，还有曹斌。&rdo;陈真说，&ldo;他也是知道我们行动的人之一，只是他都在外围支援，一直没有露面。&rdo;&ldo;可是曹斌已经辞职了。&rdo;&ldo;是的。&rdo;陈真答道，&ldo;而且他的法宝全部上缴了……&rdo;项诚站在电梯里，电子声报楼层：&ldo;统战部。&rdo;&ldo;查一下工作证。&rdo;安保人员说。项诚交出工作证，安保用一个随身携带的机器扫了上面的条形码，对照工作证上的照片和人。&ldo;叫什么名字？&rdo;安保问，&ldo;怎么显示未入职？&rdo;&ldo;今天刚来的。&rdo;项诚说，&ldo;电脑还没录入。&rdo;安保示意项诚可以走了。林语柔和乔大师正在办公室里说话，项诚透过大窗户看了一眼，敲敲玻璃，林语柔侧头看。&ldo;……轩何志到现在还没找到迟小多……&rdo;项诚推开门，掏出字条，问：&ldo;请问，哪位是林局？&rdo;乔大师：&ldo;……&rdo;林语柔：&ldo;……&rdo;林语柔奇怪地看着项诚，项诚忙掏出字条，毕恭毕敬地交给林语柔。&ldo;什么意思？&rdo;林语柔蹙眉道。项诚没有说话，一脸茫然。&ldo;我问你，什么意思！&rdo;林语柔重复道，&ldo;你是组织部的？叫什么名字？&rdo;项诚递出工作证，答道：&ldo;我叫赵伦，林局您好。&rdo;林语柔看了一眼工作证，乔大师怀疑地看着项诚，说：&ldo;新人？&rdo;&ldo;就是……字面上的意思。&rdo;项诚说。林语柔上下打量项诚，再看字条。&ldo;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rdo;林语柔道，&ldo;陈真居然让一个新人来办这种事？让他自己过来！&rdo;&ldo;不敢。&rdo;项诚忙赔笑，躬身道，&ldo;我第一天来上班，确实是字面上的意思，陈主任说如果拿不到您的批文，明天就不要来了。如果有令您误会的地方，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rdo;乔大师无奈摇头，笑了起来。&ldo;炮灰。&rdo;乔大师漫不经心道。林语柔有点烦躁不安，拿起桌上的电话。&ldo;给我接周部长办公室。&rdo;林语柔说。电话没有人接，听筒里传来微弱的长声。项诚的衬衣背后湿了一片。组织部：办公室外面敲门，陈真马上退后，迟小多躬身躲到办公桌下面。&ldo;请进。&rdo;陈真说。迟小多躲在桌下，看到陈真下一个动作是站起来，便知道对方应该是领导，果不其然，周茂国的声音说：&ldo;陈真。&rdo;&ldo;是。&rdo;陈真说。&ldo;坐吧。&rdo;周茂国扔过来一根烟，陈真没接住，掉到桌子底下。迟小多捡起来，陈真躬身，拿到烟。&ldo;随便聊聊。&rdo;周茂国坐在沙发上，出了口长气。陈真点了烟，静默了足足一分钟后。周茂国：&ldo;说实话，我不想难为项诚。&rdo;&ldo;这件事发展到现在。&rdo;陈真说，&ldo;他迟早会被卷进去的，一个历史遗留问题。&rdo;周茂国说：&ldo;你对古代巫山神话，了解多少？&rdo;陈真想了想，说：&ldo;巫山北部，与巴山相连，在古楚国文化里，巫、巴两个山系，有过不少传说。&rdo;&ldo;姚姬。&rdo;周茂国说，&ldo;瑶姬。&rdo;迟小多：&ldo;……&rdo;&ldo;我总觉得当年的事，仍有不少疑点。&rdo;周茂国说，&ldo;当年的人，也都死得差不多了，过去的十年里，我始终想到建华的老家去看一看。&rdo;陈真没有说话，周茂国想了想，又说：&ldo;项诚魔化的原因，有一大半是来自于他母亲的宿命，而要解开他的心魔，也许关键在于姚姬的身上。&rdo;&ldo;可是她已经去世了。&rdo;陈真叹了口气，说，&ldo;就连骨灰也已经流向大海。&rdo;&ldo;所以我在想。&rdo;周茂国说，&ldo;当年他的父母是怎么认识的，初识之地又为什么会在那里，按道理说姚姬如果是负责孕育下一任天魔的圣女，她为什么会提前醒来？&rdo;&ldo;项建华为什么会认识她……&rdo;周茂国弹了下烟灰，眉头拧了起来，&ldo;姚姬与巫山神话中的那个&lso;瑶姬&rso;，又有什么关联。&rdo;陈真：&ldo;……&rdo;双方再次沉默，片刻后，陈真开口说：&ldo;连您都不知道，我想知道的人确实很少，我其实想……试试项诚的口风。&rdo;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陈真按了下免提，林语柔的声音说：&ldo;陈真，周茂国在你办公室？&rdo;&ldo;在。&rdo;陈真说，&ldo;周老师，老佛爷找您。&rdo;周茂国走过来，迟小多听到脚步声，登时背上全是冷汗，陈真抬脚，踩着迟小多的肩膀，将他推进去一点，周茂国停在办公桌前，说：&ldo;老佛爷。&rdo;林语柔的声音在电话里说：&ldo;我这里来了个人，拿着陈真的条子……&rdo;周茂国接起电话，看了陈真一眼，拿着电话道：&ldo;怎么了？&rdo;&ldo;你让陈真提审项诚？&rdo;林语柔在统战部会议室里说。项诚垂手，站在一旁，看着批文，沉默不语，林语柔瞥了一眼项诚，项诚始终没有反应。周茂国看着陈真，陈真拿了一支笔，在白纸上写下：【真武恐被调包。】&ldo;是的。&rdo;周茂国答道，&ldo;关于当年巴山的事，我有一些疑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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