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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第2页）

&esp;&esp;“鹤爷，你妈妈好有气质。”陈家瑞说道。

&esp;&esp;“这是我小姨，我妈的妹妹。”江鹤解释道。

&esp;&esp;“那你妈妈肯定也很有气质啊。”

&esp;&esp;“我妈……”江鹤挑了一下眉，像是在回味着什么，声音放得更轻，扯了扯唇角，“她更美。”

&esp;&esp;阮星看着江鹤。

&esp;&esp;他很少有这般的柔和，柔和中带着愧疚，愧疚中又有更多复杂而难以解读的东西。

&esp;&esp;等陈家瑞和李子婷走了以后，就剩下阮星和江鹤两个人走在操场上。

&esp;&esp;此时操场上的人越来越少，日光烤在身上，走久了，还是会觉得稍有些热。阮星跟着江鹤，两个人走到体育场门口，都没有打破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esp;&esp;“阮星。”江鹤终于在即将进入的时候，开口了。

&esp;&esp;“你说。”阮星道。

&esp;&esp;“开完会在学校侧门口等我。”

&esp;&esp;……

&esp;&esp;开完会，天还没黑。

&esp;&esp;江鹤来到国旗后面的亭子里，小姨已经坐在了亭子里，正在阴凉的地方等着江鹤。她从很远的地方就开始观察江鹤，眼眶不禁有点湿润了。

&esp;&esp;“我把你抱在手里的时候，你才那么一点点小，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esp;&esp;江鹤坐到旁边，他低着头，又仰起头，滚烫的喉咙里只说出一个单音节：“嗯。”

&esp;&esp;“我记得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不是这样，一身的烟味，就像是个小流氓。”女人微微扬起嘴角，看着江鹤，如果姐姐见到了现在的江鹤，会是什么反应呢，“没想到，你真的变成了这副模样。”

&esp;&esp;“我只是……我只是想弥补。”江鹤沉声道。

&esp;&esp;“能弥补什么呢？看到你变成以前江澄的模样，然后徒增悲伤吗？”女人叹了一口气，终于吐出了最重要的那句话——

&esp;&esp;“你妈妈要你回去。”

&esp;&esp;“回去，就像是原来的样子。”

&esp;&esp;江鹤抬起头，眼神里面有东西在翻涌。

&esp;&esp;“不了。”江鹤摇摇头，“如果不是真的原谅我，只是想要一个团圆的家庭，我回去干什么？”

&esp;&esp;“阿鹤。你不能让你妈妈再失去了一个儿子以后，又再失去一个。”

&esp;&esp;“我……”江鹤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捏到青白，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却仿佛将全身的骄傲尽数散去，“面对不了。”

&esp;&esp;脑中闪过，是母亲哭喊着，抱着江澄的骨灰盒，对江鹤咆哮出的“你欠你弟弟”的那句话，是父亲沉默不语地为他收拾行李，告诉他自己即将转学的消息。

&esp;&esp;那种愧疚，在父亲和母亲悲痛欲绝的眼神中产生。

&esp;&esp;转学那天，他拿上行李，在火车站。

&esp;&esp;原本已经伤心过度的母亲，突然抱住他，跟他温柔地说：“江鹤，咱不转学了，妈妈不该怪你，不转学了，妈妈对不起你。”

&esp;&esp;瞥见远处的父亲，摩擦

&esp;&esp;周日的晚上，江鹤陆炎和罗明三个人一起在吃烤肉。陆炎实在是没什么可玩的，于是就把这两个人叫出来，算是攒一个局了。

&esp;&esp;罗明从口袋里拿出烟，抖出三根，递给陆炎一根，然后又递给江鹤。

&esp;&esp;“不抽烟。”江鹤拒绝了。

&esp;&esp;“阿鹤，你他妈别装逼啊！”陆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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