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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节（第2页）

&esp;&esp;他一想要发脾气、想要拒绝命令，那种熟悉的仿佛湮灭的疼痛就会阴魂不散地袭上来，疼得他半句话都说不出。

&esp;&esp;展琛把热牛奶倒进马克杯：“你找到了修改他被植入程序的办法？”

&esp;&esp;“没有。”俞堂说，“这种空白程序很好找bug……我黑了它的信息搜索库。”

&esp;&esp;保守派要有把柄威胁盛天成，又要塑造出一个好操控的全民偶像，给盛熠植入的程序是要他做最强的机甲操作员。

&esp;&esp;因为盛熠一直以来真的认为自己是最强的机甲操作员，这道程序几乎没有被启动过，还是待写入的空白状态。

&esp;&esp;终端机不在，俞堂把所有想试的操作都试了个遍，顺手黑进那个程序，在信息库里添了一条最强的机甲操作员的小注释。

&esp;&esp;展琛好奇：“什么？”

&esp;&esp;俞堂：“最强的机甲操作员，需要顾全大局、服从命令，热爱一切工作，尤其是去后勤做饭和养鱼。”

&esp;&esp;“……”展琛按按额角，忍不住轻笑起来。

&esp;&esp;他很喜欢现在的俞堂，有时候却还是会忍不住想念电子风暴还是小光团时的样子。

&esp;&esp;……比如现在。

&esp;&esp;这种明明已经足够强大和理智，让人看着就觉得可靠，但又偏偏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较劲，一点亏也不肯吃的时候。

&esp;&esp;让人很想抱过来，好好揉一揉。

&esp;&esp;展琛在沙发旁坐下，身边浮现的数据片段转化成一阵凉风，给俞堂的电脑降了降温：“张嘴。”

&esp;&esp;俞堂视线还落在屏幕上，很配合地饭来张口。

&esp;&esp;展琛把马克杯轻轻抵在他唇边。

&esp;&esp;带着甜意的奶香沁进鼻端，俞堂忍不住深吸了口气：“怎么不是咖啡？”

&esp;&esp;“你这个月的咖啡因摄入超量了，控制一下。”

&esp;&esp;展琛说：“困了就去睡，基础维护是我的日常工作，做得不会比你差。”

&esp;&esp;俞堂：“展学长。”

&esp;&esp;展琛抬起视线。

&esp;&esp;俞堂把电脑推开：“我不休息的时候，你也陪着我不休息，我去睡觉的时候，也没见你休息过。”

&esp;&esp;展琛有点哑然：“我不需要休眠……”

&esp;&esp;俞堂：“你需要睡觉。”

&esp;&esp;展琛微怔。

&esp;&esp;他才意识到自己用错了词，稍一停顿，才又温声道歉：“我说错了。”

&esp;&esp;这件事他总是处理不妥当。

&esp;&esp;他想尽力让小光团看见一个还真实活着的自己，又总在想，或许该找个时候提醒俞堂，现在的他已经变成了数据。

&esp;&esp;可以被复制、解析、改写和格式化的数据。

&esp;&esp;不论怎么说，现在总归不是时候。

&esp;&esp;展琛从念头里回神，正要开口，时霁忽然从意识海里谨慎发言：“展学长，这个时候应当说，身边有俞先生才睡得着。”

&esp;&esp;展琛：“……”

&esp;&esp;成为系统的工作人员后，展琛第一次生出了暂时不管任务，去问问庄域s7过去都被塞了些什么课外书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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