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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1页）

&esp;&esp;他先向外走，隋驷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沉默着跟上去。

&esp;&esp;聂驰把雨伞递给他。

&esp;&esp;外面的雨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医院外的路灯亮着，很柔和的暖黄色光，映在水洼里，又被雨点砸得支离破碎。

&esp;&esp;隋驷接过雨伞，握在手里。

&esp;&esp;雨伞是喻堂准备的，这些琐碎的东西，隋驷一向没多在意。

&esp;&esp;隋驷的工作室，大半正常运转其实都很依赖喻堂，所以今天才会左支右绌，几乎没了应急突发事件的处理能力。

&esp;&esp;“喻堂不是你的附属物。”

&esp;&esp;聂驰送他到门口，忽然出声：“他也是一个独立的人，他先是一个人，然后遇到了你。”

&esp;&esp;隋驷停下脚步：“什么？”

&esp;&esp;“他照顾你的时候，你没问过他对你这么好，究竟有什么目的。”

&esp;&esp;聂驰说：“这一次，他做得不合你意，你就忽然要问他的居心了。”

&esp;&esp;隋驷像是被这句话砸得一晃，站在原地。

&esp;&esp;“有时候……不是那么忙的时候，在为你服务的间隙。”聂驰说，“他或许也想任性一下，做一件自己很想做的事。”

&esp;&esp;隋驷回头看了一眼抢救室的红灯，胸口起伏了几次，终于逼自己张开嘴，哑声问：“这是他想做的事？”

&esp;&esp;聂驰没有回答，替他推开玻璃门，回头看着隋驷。

&esp;&esp;隋驷再说不出话，他没有撑伞，冒着雨，逃一样快步匆匆出了医院。

&esp;&esp;-

&esp;&esp;喻堂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

&esp;&esp;像是终于被压上了最后那一根稻草，他在脱离危险后，也并没再清醒过来，甚至没有任何能探测到的意识活动。

&esp;&esp;从

&esp;&esp;系统：“……”

&esp;&esp;“人太多。”俞堂说，“记混了，提醒一下。”

&esp;&esp;隔了几秒，在他的意识里，一段记忆被重新提取，加了高亮标注。

&esp;&esp;俞堂三两眼看完，拉出系统，在脑海里回它：“搞错了，这本书已经处理好了。”

&esp;&esp;作为工具人该提供的信息，他当晚就全给了隋驷，应当也没有什么遗漏。

&esp;&esp;即使真忘了哪一条没说，这些故事本身就有难以违逆的强大发展惯性，会自我修正剧情，让主角攻受顺利云开月明修成正果。

&esp;&esp;只要偏移不大，不论什么变化，都会被潜移默化纠正回去。

&esp;&esp;“我答应了，不纠缠他。”

&esp;&esp;俞堂该做的都做了，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被拉回来：“人家要和我离婚，我同意，要我消失，我也愿意配合。”

&esp;&esp;系统很为难，在他脑海里三长一短地闪，犹犹豫豫滴了一声。

&esp;&esp;“……”俞堂问：“出了什么事？”

&esp;&esp;“隋驷不想和你离婚了。”

&esp;&esp;系统说：“也不想让你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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