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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第2页）

&esp;&esp;裴昕南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睛发红。

&esp;&esp;他一边说着，一边摘下眼镜闭了闭眼睛，他的鬓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额上青筋跳动。

&esp;&esp;“我回来就是来收拾东西的，裴大哥。今晚我会提前去实验室。”

&esp;&esp;楚云声淡淡道：“我会去很长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尊重止玉的选择。但我也有我的选择。我也相信他。”

&esp;&esp;说完，楚云声没有再去纠结更多的话题和观点，再去分辩什么。

&esp;&esp;这是时代的固化和大环境的影响，他无法强求裴昕南去改变什么，但他和裴止玉已经是成年人了，他们会做到自己想要的。

&esp;&esp;楚云声生怕把裴昕南气出个好歹，也没有在裴家多作停留，收拾好东西，就坐公交车离开了四合院。

&esp;&esp;楚云声离开后，裴昕南在廊下的椅子上坐了很久，久到春天璀璨的日头涂满了橘色的油漆，坠坠地掉下屋檐和地平线，才终于回过神，站起身。

&esp;&esp;他把楚云声留下的药方收起来，打了个几个电话，果然得到了裴止玉最近在抓药喝中药，调养身体的消息。

&esp;&esp;裴昕南在电话机前站了很久，才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去买菜。

&esp;&esp;裴止玉晚上很晚才回来，带着一身未去的寒气。

&esp;&esp;裴昕南没叫醒阿姨，自己起来给他热饭，兄弟俩守着一盏黄蜡蜡的灯围着饭桌坐着。裴昕南隔着热气看着裴止玉吃饭的动作，心里头压着一口气，酝酿了半晌，才道：“楚云声去实验室了。”

&esp;&esp;裴止玉夹菜的动作一顿，看了裴昕南一眼，放下筷子打手语道：“他来家里拿过东西了？”

&esp;&esp;裴昕南：“拿过了。”

&esp;&esp;裴止玉点点头，似乎并不惊讶，也不太在意，手语道：“他和我说过了，事情比较多，可能提前走。”

&esp;&esp;比划完，继续低头吃饭。

&esp;&esp;裴昕南看着裴止玉的反应，隐约觉得裴止玉好像并不那么在乎楚云声。

&esp;&esp;像是这时候谈恋爱的那些小年轻，不都是一个个喜欢粘着贴着，一时半刻也不放开吗？哪怕对方走了一时半会的，也要哭也要闹，巴不得成了连体婴儿，走哪儿也不分开。

&esp;&esp;自家弟弟看着，好像没那么在意。

&esp;&esp;难道是楚云声一厢情愿？又或者，两个男人之间，本来就没有多深的感情？

&esp;&esp;裴昕南盯着裴止玉胡思乱想地琢磨着，憋了一肚子的话，因着裴止玉这个态度，到底没有问出口。

&esp;&esp;但在裴止玉进了实验室几个月后，裴昕南去学校宿舍替裴止玉收拾东西时，看到那干干净净的几面墙，才知道自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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