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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节（第2页）

&esp;&esp;“如果不是我提醒——您需要多久才能想到昨晚抓的大人物就是顾顺章？”

&esp;&esp;说完，陈以南掏出个东西，塞进钱潮手中。

&esp;&esp;钱潮没敢立刻打开看，只勉强摸出是个金属硬片。

&esp;&esp;“你到底是谁？”他终于问出口来。

&esp;&esp;陈以南耸肩：“外宇宙考生啊，时间过客啊，爱国的人啊……随便您怎么想，总之都没意义。”

&esp;&esp;哐当一声，火车开动了，钱潮心神失守差点被晃倒，陈以南扶了他一把，“我下站就走，刑讯室那边我交代了八点来取回钥匙，不能久留。”

&esp;&esp;“希望您去申城见到上级后，能代我表达一句歉意——”

&esp;&esp;“什么歉意？”钱潮下意识问。

&esp;&esp;陈以南顿了段，似乎在组织措辞：“我认为与其直接为组织效力，不如站在远处，绊动铁轨的道岔。”

&esp;&esp;“很抱歉，我不想成为一只强健的羚羊，我想做让羚羊进化的狼。”

&esp;&esp;“这听起来比较有意思。”

&esp;&esp;钱潮惊讶地看着她。

&esp;&esp;陈以南：“就这样说吧——”她抬手制止了钱潮还想再问的动作，“您熬了一夜肯定累得很，去休息吧。”

&esp;&esp;说完将买的联排票递给钱潮，自己站在窗前抽起烟来。

&esp;&esp;钱潮捏着票站了半晌，纠结半天，才露出个无奈的笑容。

&esp;&esp;“你何必来，陈以南。”

&esp;&esp;“死了我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我为组织做事无怨无悔，但我背叛徐恩增也是事实。”

&esp;&esp;“信仰与恩义无法两全，此去路上无论出了什么事，都是命运和因果。”

&esp;&esp;“你不该来，也不该纠结这些，更不该因为私心来送我而留下一个破绽——”

&esp;&esp;陈以南转头看他。

&esp;&esp;钱潮：“组织的保密工作条例怎么说的？应该为了救同志而暴露自己吗？”

&esp;&esp;“革命本就是要有牺牲的，今天是我，明天是你，后天也会是别人。”

&esp;&esp;“没做好准备，我必不会来趟这条路，何苦还要冒着你被发现的风险？”

&esp;&esp;他声音并不大，甚至因为避着车厢其他人而刻意压低了声线。但字字句句却像响在陈以南心间，仿佛上辈子暴露的转机

&esp;&esp;面对男朋友突如其来的骚气，陈以南喜闻乐见。

&esp;&esp;程桥听着光脑那头笑了半天，笑着笑着又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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