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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莫沫愣了一愣；“什么？”

&esp;&esp;肖良说：“既然你有喜欢的人，总该让我见见吧？口说无凭，我就该信了？”

&esp;&esp;莫沫道：“你见过的，就在医院里。”

&esp;&esp;肖良撇撇嘴，满是不以为然，“他不是你哥吗，你就随口找个人敷衍我？”

&esp;&esp;前后有好几个人都去看望过莫沫，肖良过眼即望，唯独对罗殷有印象。当时莫沫为两人互相介绍，说“这是我朋友”，“这是我哥哥”。他也就不过心，虽然罗殷对莫沫照顾有加，但罗殷对他生疏有礼，和情敌完全搭不上边。

&esp;&esp;莫沫无奈至极，他可干不出把罗殷叫出来与肖良当面对质的事。

&esp;&esp;少维和康芒故意隔了好一会儿才回来，莫沫与肖良间气氛反而越发古怪。

&esp;&esp;“你们……怎么了？”

&esp;&esp;莫沫撑出笑，“没什么，我笨手笨脚地学不好。”

&esp;&esp;肖良特意绕到莫沫身后，与他紧紧相贴，甚至迫使莫沫弯下腰，摆出极其暧昧的姿势，莫沫一把挣脱，面容严肃，显得肖良笑得轻浮无谓：“你不是学不会吗，我教你啊。”

&esp;&esp;这便是料定莫沫不会当众给两人难堪，莫沫暗暗吃个哑巴亏，恰时他手机响了，正是罗殷来电。他犹豫了几秒，在肖良紧迫的视线里接起电话。

&esp;&esp;“喂？”

&esp;&esp;罗殷问：“你在松海路？”

&esp;&esp;莫沫：“是啊，和朋友在一起。”

&esp;&esp;罗殷说：“我刚好在附近办事，已经结束了，要去接你吗？”

&esp;&esp;莫沫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在松海路？”

&esp;&esp;罗殷顿了一下，才道：“你在朋友圈发的，有定位。”

&esp;&esp;莫沫不知怎么下意思回了一句：“你还看我朋友圈呢？”

&esp;&esp;这次罗殷不做声了，莫沫也觉得不好意思，少维还大大咧咧粗神经开玩笑：“你在和谁打情骂俏呢，快过来啊。”他们这个包间静得很，怕是这一嗓子喊得罗殷都能听见，莫沫说，“你过来吧，我把地址发给你，在三楼台球室。”

&esp;&esp;说完挂了电话发去地址，对其他三人道：“等会儿我有个朋友要来。”

&esp;&esp;少维晃晃塑料袋，“我刚买了四听啤酒，你朋友喝酒吗？不够我再去买。”

&esp;&esp;莫沫拦住他说：“不用了，他开车过来，等会儿我们一起回去。”

&esp;&esp;听他这么一说，肖良投来意味深长的眼神：“你的朋友？”

&esp;&esp;莫沫点头，“你不是想见见他吗？”说完也不管肖良什么反应，坐到一边翻开朋友圈。短短十几分钟，康芒打球的视频下面一排赞和留言。罗殷没有点赞，只留了言，在一排整齐的“我可以”复读中格外清新：打得不错。

&esp;&esp;莫沫随手回了几个“他有家室了”，又给罗殷回了一条：我一点都不会要笨死师父了。

&esp;&esp;他刚回完，看见服务员领着罗殷过来了。

&esp;&esp;中

&esp;&esp;罗殷身形挺拔，穿着正式，一件深条纹双排扣西装外穿着一件毛领长尼大衣。皮鞋咚咚地踏过木地板，来到门前站定。莫沫见罗殷并无久留之意，转而向三人告辞，也顾不得肖良紧盯不放，快步走到罗殷身边。

&esp;&esp;罗殷与少维和康芒不过一面之交，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肖良虽见过不少次，他并不放在心上。只不过挑衅的目光直视而来，他从莫沫身上抬眼，无声地回以警告。

&esp;&esp;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电梯，后面又涌上许多人，莫沫几乎贴在罗殷身上，因此隐隐闻到衣服上残留的一点香水味。偷偷抬眼，头发上还有发胶的痕迹。等到一楼，人群鱼贯而出，冷风不仅吹散了电梯里的闷气，也带走那一丝丝残香。

&esp;&esp;莫沫揉了揉脸，跟着罗殷走出电梯。商业街人来人往，罗殷光站在原地，都惹来路过行人的频频注目。

&esp;&esp;莫沫心头一热，也不知哪来的胆量，两步并做一步，与罗殷肩并肩走着，直将自己的手插入罗殷大衣口袋，口袋里还有罗殷的手。

&esp;&esp;罗殷望了他一眼。

&esp;&esp;“手好冷，借我暖暖。”

&esp;&esp;莫沫揣了一只手进去，全然不管另一只冷暖。

&esp;&esp;罗殷却抽出手来，脱掉皮手套，将手套戴在莫沫外露的那只手上，他光着伸入口袋，展开五指，将莫沫的手包在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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